“嗐!当然认识了。我听说他们家前两天出事了,他姑姑家的儿子突然死了,好像是因为什么拍戏?哎哟!我年纪大了,我也不懂。总之他们家就是死人了,他姑姑家从乡下来,就想来讨个说法,一直住在李贵家里。”
老大爷就是热情,还没等萧宸溪问呢,他就继续八卦道:“其实吧,死掉的那孩子呀,我知道,也见过几次。”
萧宸溪追问:“他以前经常来这儿吗?”
老大爷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了以后,低声说:“我听说这孩子呀在城里上大学,平时看着倒是斯斯文文的,可就是不学好。他是xi那个的。”
“您怎么知道?”林致也悄悄地凑到老大爷跟前问。
“我怎么不知道?他经常来这儿,找他表哥李贵要钱。他表哥不给,两个人经常吵架。有好几次还被我碰到了,他表哥说要告诉他父母这件事,他就直接跪下来哀求不要告诉他父母。”
林致贴心地跑到旁边小卖部给大爷买了瓶水,“来,大爷喝口水,咱慢慢说。”
大爷连声道谢,拿着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擦了擦嘴继续说:“后来呢,这孩子经常带着一个女同学来他表哥家吃饭。哼!哪是什么女同学?我看就是和他一起xi的。”
萧宸溪问:“大爷,口说无凭,你怎么就确定这是和他一起xi的人?”
大爷又喝了几口水说:“这只能怪咱们这小区实在是太小了,走哪儿都能碰到。有一次我下楼扔垃圾,刚到楼下的时候就听到这俩孩子在合计,说什么‘这批货已经到了,感觉如何?之类的话。哦,我想起来了,和他一起xi的那个孩子叫什么薇薇?还有还有,两人还说了一个名字还是姓氏来,姓安?”
萧宸溪震惊地问:“大爷,您确定没听错?那个女的叫薇薇?还说了一个姓安的?”
大爷抓着花白的头,仔细回忆当天听到的话,最后笃定道:“没错!我听到的就是这些。”
萧宸溪和林致对视了一眼,对于幕后黑手自然已经清清楚楚。
他俩都知道,这个薇薇是安远的女朋友,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是安远在背后搞鬼。
林致骂道:“这个王八犊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大爷这会儿想起来问他俩身份了,“你俩问这么仔细干什么?你俩是谁?”
萧宸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解释道:“哦,我们是死者的老师,学校知道这件事情就派我们过来向家属表示慰问。这不刚好遇到大爷您,就多聊几句,多了解一些实情,我们学校才能有所准备。”
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大爷点点头道:“老师好,当老师好,有份正经营生,总比这些偷鸡摸狗的强。”
林致拿着纸条追问道:“那请问大爷,李贵家住在哪儿?”
大爷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最偏的那栋楼,说:“他们家住8栋,8o9就是他们家。他姑姑家现在也在这儿。”
萧宸溪从兜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烟塞给大爷,感谢道:“谢谢大爷,这包烟您就收着吧。不好意思哈,耽误您回家做饭的时间。”
大爷一看这包烟不便宜,推脱道:“哎呀,快拿回去,这有什么?”
林致把烟拍到大爷手里,握住他的手说:“大爷,您就收着吧。您这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大爷拿着烟一头雾水,“啊???”
萧宸溪对林致说:“既然已经知道他家在哪儿了,咱们走吧。大爷,辛苦啦,再会。”
说完萧宸溪和林致就直接进了小区,往小区的8栋的方向走去。
大爷转身看已经远去的两人,直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这俩人怎么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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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爬了八层楼终于到了,林致气喘吁吁道:“安远这个……王……王八犊子,你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他。哎哟我的妈呀,好多年没爬过这么高的楼梯了,累死老子了。你不累吗?”
萧宸溪早就爬到八层楼梯口等着林致了。这个小区的走廊是露天的,房屋都是整整齐齐地挨成一排,门窗都是正对着露天走廊。
走廊里被各家各户堆满了杂物,鞋柜、晾衣架、单车之类的,显得杂乱不堪,无处下脚。
萧宸溪回答道:“就你这么种体能,还不如高忻呢。怪不得当年被高忻摁在地上胖揍。”
一听这话,林致不服气了,一鼓作气爬到顶,拍了拍萧宸溪的肩膀,“嘿!我怎么就不如……”
萧宸溪制止他道:“嘘,别说话,你听。”林致闭嘴静静地听走廊里的声音。
屋子里一个女人正哭喊着,“你说什么?不可能!你表弟怎么会xi呢?”
俩人都熟悉这个声音,是来自死者母亲的。
他们颇有默契地使了眼色,悄悄靠近8o9房间,躲在屋外偷偷听里面人的对话。
萧宸溪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软件,“嘘,小声点。”
只听到里屋的一个男人无奈地说:“姑姑,表弟他就是xi了。这也是我的错,没有告诉你们,表弟的死,我也有责任。”
死者的父亲一个劲地拍大腿道:“哎哟,造孽呀真是造孽呀。好好的孩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这么说,这孩子还真是xi过量死的?李贵,你怎么不好好看着你表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