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江看起来不像是?自暴自弃,他表现得很平静,你可以说他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你也可以说他勇气可嘉。
他转头向姜左看来时,眯起眼?睛冲她炫耀成果似地笑了一下,于是?,姜左就很想?看看男孩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能不能走过?来,走向她。
姜左在这场名为?人生的漫长而忙碌的旅途中,暂时选择了停下来,稍作休息,等?一等?。
车也停了下来,他们到医院了。
幸运的是?,陈月江的右脚扭伤不严重,属于轻度扭伤,静养个一两?周就能完全好起来,刚好赶得上联赛报名。
不过?接下来的两?周他都不能运动,平时还得杵个拐杖。
陈月江觉得这样?一瘸一拐的走路很傻,而且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宿舍楼比较老旧,没有安电梯。他住在六楼。
大晚上的,要是?住二三楼,陈月江杵个拐杖蹦一蹦也就跳上去了,六楼刚好是?个挺难蹦的楼层,他如果每天都要这样?上下,要是?再扭一次就不用考虑什么?联赛了。
于是?姜左就在他们学校附近给陈月江开了个房间先住着?。
她陪着?陈月江上电梯进?了房间,他坐下就自己伸手去解开袋子拿药,姜左在旁边问他:“你明天能自己去学校吗?”
“不能也得能。”陈月江把药掰出来,“我不能旷课,要拿奖学金的。”
那也确实。
“就是?可惜我那些书都放在你家了,不然我没事的时候还想?看看。”他有点遗憾地说。
主要还是?联赛的事比较突然,陈月江也没来得及再回她家拿东西。
姜左把水递给他,少年?的脸白皙干净,仰头吞药时喉结微微凸起,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透出些病弱的感觉。
姜左的手慢慢地伸上去,手腕一转就掌住他细瘦的颈项,少年?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朝这边俯了俯身,手从他的脖子往上抚到了脸颊,她的拇指在他眼?尾处很慢很慢地摩挲了几?下,嗓音也像午夜的风一样?慢慢的。
“这段时间是?辛苦了,起早贪黑的。”
陈月江的眼?睛慢腾腾地眨了好几?下,然后才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低地“啊”了一声。
“不辛苦。”他动了动唇瓣说。
姜左问:“没跟同学吵架吧?”
“没有。”陈月江小声道,“我态度很好的。”
“是?吗?”姜左笑了下,“看不出来啊。”
“我对你态度难道不好吗?”陈月江有点不服地挑眉说。
“那就不知道了。”姜左说,“我看看好不好?”
她这句话有歧义,陈月江不知道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他依旧仰着?脑袋,眼?睫毛扇动的频率变得比刚才更快,手一直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抓着?自己的短裤裤腿,然后就一动不动地被姜左低头亲了亲嘴唇。
少年?的唇瓣干燥温热,被亲的时候闭得紧紧的,甚至还轻轻抿着?。被姜左的手指捏了下脸颊才知道自己主动张开一点,连舌尖儿都是?柔软却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