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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韩国公府。
“国公,看昨晚皇上的阵仗,明显冲着咱们淮西老兄弟们来的。”
“那个叫林澈的家伙,是刘三吾的学生,看来皇上对他很感兴。”
“浙东党,咱们刚扳倒了杨宪、汪广洋,刘伯温也是重病在身,命不久矣,没想到冒出这么个家伙。”
“国公,咱们不得不防啊!”
“要不咱们用偷偷…”
胡惟庸话说到一半,摊掌成刀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李善长坐在太师椅上眼睛半睁半闭。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揭开盖子,吹了吹上面的浮叶,一脸老谋深算:
“惟庸!你已是中书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怎么还跟当年做县令一样,莽撞!”
“这小子关在诏狱,整天跟秦王殿下腻歪在一起,你以为在皇上眼皮底下能动得了他?”
说着,李善长闻了闻茶香,轻轻呷了一口,含在唇舌间。
半响,将茶水吞下,这才接着道:
“这小子,倒无需担心,皇上只不过利用这小子的策论,在朝堂上搞些动作罢了。”
“想重用他是不可能的。”
“这小子有才,难道比刘青田有才?”
“皇上还不是照样不用他。”
“咱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
“习惯搞平衡,今天拉这个打那个,明天拉那个压这个,就希望咱们这些臣子,在下面斗来斗去的。”
“你没见自从浙东党的杨宪和汪广洋,被咱们淮西老人整倒过后,皇上看咱们的脸色都不对了。”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应付买卖田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