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书一遍遍地问,沈郁澜一遍遍给出会激怒她的答案,满脸都是抗拒,但迎合的身体很诚实,她在闻砚书怀里矛盾地挣扎,在闻砚书受伤的表情里,反复诉说她想要对另一个人忠诚的决心,她在告诉闻砚书,她心里没有她了。
于是闻砚书开始还算克制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暴,纤长手指穿透过河流,还是执着于那一个问题。
沈郁澜咬死不改口。
直到闻砚书用失控的语气喊她bb时,沈郁澜咬住闻砚书勒紧她脖子不让她反抗的胳膊。
闻砚书轻轻嘶了一声,手不动了,看向她,“嗯?”
沈郁澜喘口气,急促的呼吸喷向她手臂,试探着又问:“闻阿姨,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闻砚书愣了好几秒,目光移向自己的手,像是忽然意识到不应该这样,软弱的部分和她放不下的责任感就要把理智召唤回来,手将要往外伸,沈郁澜接下来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她。
“喜不喜欢,那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了,你对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薛铭哥哥,我现,我不是好像喜欢他,而是彻彻底底地喜欢上他了……”
闻砚书应该是气疯了,空出来那只手把在她怀里半躺的沈郁澜捞起来,让她跨坐到腿上,沈郁澜脸涨得通红,给出的反应却还是想逃。闻砚书搂住她侧腰,把她按住的同时,掌控这场欲拒还迎的游戏。
“接着说吧,郁澜。”
双眼迷离的时候吐露的是不是就是真心话了,“就像曾经迷恋你一样,迷恋着他……”
让她说,又不听她把话说完。跟她这样,又不吻她。吃醋嫉妒到狂,又不承认喜欢她。看起来处于绝对掌控位置的闻砚书才是真真的被动者,沈郁澜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牵动她的情绪,一句心向别人的话就能让她再也找不回理智。
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豪车华丽的外观,新一拨路人已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沈郁澜侧着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喘得厉害。
一缕头不小心咬在唇边,她看起来脆弱而委屈,完全一副被强迫的样子,累到没力气,终于坚持不住,她在薛铭和闻砚书之间,选择了闻砚书。
只是一句听不出真心还是假意的回答而已,闻砚书就暂时满足了,病态地笑笑,放过她了。
“这样才乖。”
她把绑住沈郁澜双手的皮带解开时,沈郁澜抖着双腿从她身上爬下去,只想赶紧下车。
闻砚书拉住她的手臂,“给你两分钟时间,下车告诉你的朋友,你有事,不和她们一起了。”
沈郁澜想要擦一擦湿漉漉的地方。
闻砚书用那支钢笔把她伸出去的手戳到一边,皮笑肉不笑道:“不许擦,就这样去。”
“你……”
“回来擦。”
沈郁澜看着她带有侵略性的眼,完全就是受惊过的兔子,哪敢放肆,听话地点点头,下车了,倚着车门缓了缓,拖着别扭的步子朝阮思棠和鹿童走过去。
闻砚书远远看着她们。
门口迎宾知道沈郁澜是闻砚书带来的,哪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把三个人往宴会厅里面请。
“走啊,澜澜。”阮思棠催促。
两分钟时间已经过了,该回到闻砚书身边了。
沈郁澜微微回头,似乎是望了一眼那辆车,勾唇一笑,没有半点犹豫地跟着阮思棠她们走了。
这场珠宝晚宴大佬云集,三个面生的小姑娘被迎宾引领到前排中心座位,猜测的言论一时之间不胫而走。
数双眼睛盯过来,阮思棠和鹿童如坐针毡,沈郁澜已经开始在这种场合不露怯了,只是她不坐,站姿奇怪,询问刚好经过身边的工作人员,“您好,请问卫生间在哪?”
上面已经一级一级地往下交代过了,这姑娘背后靠山不简单,万不能怠慢。
这位工作人员圆滑得很,热情地朝她笑,见沈郁澜踩着恨天高走路不方便,伸出手想让她搭一把。
女性与女性之间边界感很弱,两个关系要好的女孩子在大街上嘴对嘴亲一口都不足为奇,沈郁澜搭上她的手腕,三步没走完,一道婀娜人影出现在身侧,还没抬眼看清是谁,她就被搂进一个怀抱里,搭在工作人员手腕的手顺势滑落了。
“闻……”工作人员想要尊称,被女人用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