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品儿带着宝娟去换身干净衣服,免得感染风寒。
看着她们出门,欣贵人沉沉的叹了口气。
自己怀孕以来,一应吃穿用度,无不小心。
也有太医每天来请平安脉,安胎药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往下喝,从来不敢懈怠。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这深宫中,竟这么容不下一个有孕的女子吗?
正在惆怅之际,安陵容也在下人的簇拥下来到欣贵人殿里。
她隔着床帏看见欣贵人一副病样。
抖了抖身上沾染的雨水,就往床边走。
“姐姐可曾好些了?”
欣贵人见安陵容关心,心里顿时感怀,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妹妹,究竟是何人想要害我。我可再不能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了。”
安陵容于心不忍,又想着宝娟早早的来了宫里。
这会没见宝娟身影,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给欣贵人吃药。
“宝娟可曾给姐姐服药?”
欣贵人捂着脸擦着泪不住的点头。
安陵容心里安定了些。既然宝娟救助及时,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只是让她害怕的是这后宫中的暗涌。
竟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阴暗,更加深沉得多。
眉庄被投毒已经足以令她心惊。
这次欣贵人又突腹痛,竟是连原因也难找着。
按照欣贵人自己说的,吃穿用度一应小心。
就连喝的水,也都是品儿亲自试过了才能进口。
别宫送的东西,更是一动不动悉数放在库房里面。
那这凶手,又是怎么不动声色的作案的呢?
宝娟换好衣服,就和品儿一起来到殿内。
安陵容见了宝娟,二人会心一笑。
有宝娟在,安陵容一向安心。
她见宝娟进来,忙起身给她让了位置。
三人开始分析起事件始末来。
“近日娘娘可曾受过什么惊吓?”
欣贵人摇头。
“不瞒妹妹,自上次遇袭以来,我就一直在宫内静养不曾出门。”
没有惊吓,没有摔跤。究竟是什么呢?
宝娟咬着嘴唇,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不住的想着。
“那吃的什么药?用的什么膳?水果、点心。心中可还有数?”
欣贵人摇头。
“药是品儿亲自去太医院取来自己熬的。膳食点心果子全部都是宫里自己做的。每餐之前,品儿都一一试过我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