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上上下下都瞒得极好,二少夫人的陪嫁丫鬟都不见了。还是走漏了消息,就是县令只手遮天。
池释认出了露霜楼前一鞋爆头的宋少爷,此人狂放不羁,高调做事。
兵来官到,
胡子长长的宋县令,还有衙役。宋老爷给了宋少爷一大耳光,教训着他:“逆子,束手就擒。”
宋执年提剑,对准他的父亲。逼问着:“宋老头,别以为当个官就了不起。还不是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住,为了仕途,把我妹妹嫁给富商大贾,当这个官有什么用。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当父母官。”
衙役愣,赶紧挥起兵器,护卫宋大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儿子杀父亲的,还是宋大人的儿子要杀宋大人。虽说,宋少爷平日嘻嘻哈哈,就是玩世不恭。那也要好好巴结着金疙瘩。
官人冷漠,只是说:“三媒六聘入的宋府,命随夫家。”
巨大的失望堆积,使他失去了理智,剑刃见红。“我问你,嫁进宋府不到一天就暴病身亡的案件,能不能上公堂。”
宋执年如何报官?要是可以走正道,何必城门前提剑要一个公道。
看着刀枪举起,确实是要厮杀一场。
董筌欲纵马阻拦,有一马车飞跃穿梭。只好等一等,看看,事情还能不能回转?
“表哥,请慢。”妇人着素衣下马,她未戴饰。
宋茜茜双手附上了一封信书,“鄙人教子无方,逆子薄待了令爱。休书一封,还请大人见谅。”
他的剑划落,抢来一看那封白纸,执拗的人终于放弃了偏执的事,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盯着梦寐以求的休书,含泪道谢表姑母:“多谢。”宋执年转身扒拉着白棺,撬开钉子。
小心翼翼捧着休书,温声细语着说:“流光,这次,哥再胡闹一次。就一次。”他用那把剑,一下子划过眼球。
宋焇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剜目。“孩子,别冲动啊。”
叩,叩,三叩。再一下,是血染三尺。
路人惊呼道:“疯子,他是疯子。”
无人理解,包括亲生父亲,宋焇。明明,休书来了,流光是宋氏女儿,不再是沈家儿媳。
为何,执年。执迷不悟……
团团哭声不止,我闻着血腥味,恶心不止。赶紧催促“董筌,启程。”白雪封路,就难行了。
车窗外的男人闷声:“是。”
“出城!”
耽搁了许久,才踏出喆城。下一站,是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