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绵倚在门框上,看了眼我手中的包裹,笑得意味深长。
“江晚姐,你现在还接这种兼职吗?”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很显然,我们对彼此的存在都不陌生。
她很快又将胸口处的领子往下拉了拉,脖子上还带着斑驳的吻痕。
冲着屋里甜甜的喊道。
“组长,是你叫的跑腿快递到了。”
“快出来。”
她一字一顿:“签收一下。”
韩栖廷听见声响走了出来,边走边穿衣服。
看见我,瞬间变了神色。
我默默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
“你刚刚打电话说,我今天有空就好了。”
“好巧,我今天刚好有空。”
我环顾四周,
“不过,看起来,你有点忙。”
韩栖廷愣在原地,没接住我递给他的快递盒子。
盒子摔到地上,里面女士内衣的蕾丝花边已经露出来了。
我冷笑一声,径直略过门口的两人,熟门熟路地走向洗手间。
上下打量韩栖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默默扭开水龙头,
“用下洗手间。”
“脏。
白绵绵愤怒叉腰,指着我骂:
“你怎么像进自己家一样。”
我微微挑眉。
结婚第一年,韩栖廷就买下了这个以前我俩租住了两年的这个小公寓。
他说:“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
“就算现在有大房子了,但我舍不得。”
结婚第二年,我怀孕了。
韩栖廷知道消息的第二天,把我蒙着眼睛带到这。
“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那一刻我以为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我要拍下这张照片,等孩子长大让他来这里寻宝。”
后来怀孕,这个公寓我再也没去过,却没想到,原来他在那里已经有了个新的家。
我看了眼角落里对着韩熙庭晃尾巴的小狗,
甚至还再次担当了“爸爸”的身份。
我轻车熟路从电视柜后面摸出一张照片,韩栖廷看清后,脸色微变。
果然,他根本不记得。
男人的誓言只有在许下的那一瞬间才算数。
我把照片撕成两半,把半张扔到韩栖廷脚下:
“是啊,你和绵绵姑娘讲讲,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