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林瑜别别扭扭地说,“我就是,还没适应。”
说出那?个名字,比想象中拗口,也比想象中艰难。
封泽:“谈恋爱能适应,接吻能适应,现在?衣服都脱了也能适应,喊我名字就那?么难适应?”
林瑜:“……”这叫什么话。
林瑜清醒的时候喊不出口,后面封泽似乎也换着法地得偿所愿了。
但一觉醒来?,没有昨晚那?些氛围加持来?麻痹她,林瑜的勇气?又在?原地踏步。
好在?电话那?头,封泽也没在?意那?么多,主动?问她:“吃东西了吗?”
“刚吃。”林瑜回答,“你起来?的时候该叫我的。”
倒不是她特别爱上班,只是因为这件事就请假,莫名有点奇怪。
封泽似乎笑?了一下,说,“你睡得太熟了,不太忍心?。下次吧。”
林瑜无言以对,过了会?儿?才说:“好的,下次要记得。”
“好。”封泽应着,听那?边敲键盘的声音,他大概在?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两秒后淡淡地问她:“那?你准备下次是哪天?”
林瑜愕然:“什么?”
“套那?些要提前备好吧,别像昨晚一样?匆匆忙忙的。”
林瑜才发?现自己?进了封泽的大圈套,自己?捧着手?机膛目结舌了半天,再想矢口否认也为时已晚,林瑜在?椅子上坐下来?,含糊地说:“下次……下次再说吧……”
封泽又笑?了,“好,听你的。”
正聊着,林瑜依稀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没等封泽开口,她忙说:“那?我先挂了。”
说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隐隐地连封泽那?句“不用”也扼杀在?了摇篮里?。
办公室。
封泽看着被挂断的页面:“……”
他把手?机熄灭,扣在?桌面,才开口:“进。”
进来?的却不是公司员工,而?是叶明远。
装腔作势地喊一声:“封总监,您中午好!”
封泽:“滚。”
早知道是他,封泽压根不想浪费那?一嗓子,让他自己?把门敲烂就能进来?了。
“干啥,我这么尊敬您,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叶明远啧啧啧个不停,嘴巴像机关枪一样?,“怪不得,你那?些下属都把你描述得像个索命的阎王爷一样?,他们和你心?比心?,你让他们伤透心?,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封泽:“我现在?头很?痛。”
叶明远:“……”
他往沙发?上一坐,叹了一口气?:“不得民心?,难怪你在?义清被挤兑得快要没有一席之地了。”
“听你的口气?,我好像凄惨得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封泽慢条斯理?地开口。
“虽然略有夸张,但情况属实。”叶明远说,“你别告诉我义清那?个老总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处处偏袒你那?个对头,明明那?次调出国的机会?就是你的,现在?好了,来?淮城快大半年了,现在?那?货是在?国外风生水起了,别给他得意死。”
封泽看着电脑,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一旁的手?机上,他不知在?想什么,只说:“我现在?落叶归根,不也挺好的。”
“不是,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叶明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视工作如命的封泽说出来?的话,“淮城虽然好,但是比起在?总部,你相当于是被降职了诶,你之前不是说准备这阵子就辞职单干吗?你咋了,你被灌什么迷魂汤了,怎么突然不清醒了?”
叶明远越说言辞越激动?,就差走到封泽面前伸处双手?摇着他的肩膀问他,你是不是疯了!!
“……”封泽头真的开始疼了,“叶明远,你真的很?吵你知道吗?”
“那?咋了,我只是在?帮你迷途知返。”叶明远冷笑?了一声,“你又不是不清楚,义清上层有哪个看得惯你的,把你压得这么厉害还不是因为你是封成良的儿?子,防你防得跟防什么一样?,早走早了事,受气?也不是这么受的,给别人?做嫁衣。”
叶明远觉得,封泽就该现在?立刻马上就出国,把他所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但奈何眼前的封泽实在?处变不惊得有点让他匪夷所思。
他说了这么多,口水都快说干了,封泽也只是敷衍他一句:“再说吧。”
叶明远:“再说吧再说吧,淮城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要留在?淮城,淮城到底有谁在?啊?!!”
依靠
具体?有谁在叶明远当然是死活都打听不出来的?,封泽既然还打算留在义清,叶明远再怎么劝也是白费口舌。
当然,他也没?有轻言放弃,每天没?事就来封泽办公室晃悠,烦他一会儿,就算被踹了十来脚也坚持不懈。
封泽:“你把和我较劲的?决心用在公司里,也不至于被你家那位整天揪着耳朵骂了。”
叶明远:“你不懂,我真的?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把你的?想法改变了。”
封泽不耐道:“一定需要个理由?”
“凡事都有个理由啊!有因才能结下果。”叶明远说得?高深,“人还是事,都是一个原因嘛。”
“叩叩叩。”
恰在这时,规律清脆的?三道敲门声响起,封泽那个“滚”字就没?说出来,他无语地看了叶明远一眼,移开目光,说:“进。”
待到?下一刻,视线里映入那道熟悉的?身影,封泽刚准备收回的?眸光倏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