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夫:“斯人若存,同行为之,斯人已去,独行为之。”
也正、木生等人都劝亚夫不要太伤感了。
亚夫:“微软之风尚能催动碧波千里,何况与我同行者的逝去!我的内心怎能平静?哎!能够阻止赫伦行为的只有真相,否则,他终究会掀起滔天巨浪来的,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我更高兴你们能够很好、很健康地站在我的面前。”
也正:“亚夫老师若是一直与我们在一起的话,可能这场巨变就不会生了。”
亚夫:“洪水巨势,溃堤是结局,只是何时何处的问题。我若在,大战生的时间可能会后移,但是不代表不会生。”
也正:“亚夫老师也不能阻挡赫伦的举兵吗?”
亚夫:“只有对大乘国有益的真相才能阻挡大乘国的举兵,所以,我才会不辞昼夜地赶赴西北孤山。如果时间一长,我对整个事态没有建树的话,终将从大乘国的座上宾沦为阶下囚,也未可知,最起码,说话的分量不再为赫伦等人重视了。”
也正:“是我考虑的不够全面了!”
亚夫没有安慰也正,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亚夫:“我们和赫伦最终能够走到一起,也是机缘巧合,共同的目标指向了金袍达伦,虽然赫伦,甚至赫纳查王都被蒙在鼓里,剑指方向错对孤山,但是最终都会面对达伦的,无非是我提早地揭开了整个阴谋的面纱,西南大本营过早地暴露在了大家面前。我们和赫伦已经成为了一个阵营里不可分割的彼此,如今,我只能将问题彻底解决,才能对得起与赫伦的这段缘分了,可惜,也把你们无端牵扯进来了,陪着我经历了这么多风雨,铁心还不知生死呢!”
遥一:“我们心甘情愿,亚夫老师!”
亚夫:“不管你说的是实话还是安慰我老人家,我都当作是真心话了!哈哈哈……。”
也正:“亚夫老师的回归证实了赫伦的起兵是错误的行为,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支持赫伦,为了亚夫老师的安危。”
亚夫:“你对赫伦的支持并不代表是错误的思维或者错误的行为,我的断杖出现后,在那种情况下,我相信每个人的思维都是混乱的,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担忧我的安全问题。夜月黑林阵阵风,遥观巨兽欲出行。白羽搭弓飞去紧,平明石棱息初惊。还记得我给你们讲的这个故事吗?我回来之前时间,对于你们和赫伦来说,就是暗夜时分,分不清是非对错,行为也无论对错。”
看着徒弟和也正、遥一的态度,亚夫心里非常欣慰。
亚夫:“对于赫伦,九世而亡的预言是大乘国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折磨着一代又一代王族的统治者。赫伦也一直想找到一个机遇或者借口,这次,无论为公为私,都占全了,我成了赫伦内心起兵的核心点。哎!天意弄人,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回来的话,让大家早一点认清楚我们的敌人是谁,可能赫伦,也包括你们,就不会兵行险招了。从军人的角度来讲,赫伦死的不值;从统帅的角度讲,赫伦死的糊涂;从出身的角度来讲,赫伦死的窝囊;从朋友的角度来讲,赫伦死的伟大;从历史的角度来讲,赫伦死的大义。”
亚夫看着也正等人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他喝了一口茶后,给出了很好的解释。
亚夫:“兵士的作用就和这坚固的城墙一样,就是保家卫国,而不是恃强凌弱,很多的事情解决不是通过蛮力的,所以这一仗,赫伦和很多普通的士兵一样,战死在了孤山异域,还是被冠以侵略的罪名,所以不值得;作为统帅,赫伦将历史的传承完全接纳了,仇恨的种子让他失去了判断力,把军队和武力作为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侮辱了统帅一词;从赫伦的王族出身来讲,他是含着金钥匙来到了世间,虽然没有像其他王族子弟一样自甘堕落,但是也没有有效地利用这个身份去深入江湖寻找答案,九世而亡的决定权不在外人,而是大乘国的千万人,他没有走对路,和那些自甘堕落的子弟又有什么不同呢?从朋友的角度来讲,赫伦是为了我的安危而起兵,我现在的状态,是带着压力的欣慰、带着心酸的自豪。赫伦是我亚夫认可的朋友,我还没有和他处够啊!我们本来还能一起并肩作战的,我们还能创造历史的;从历史的角度来讲,赫伦已经向敌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阴暗的敌人需要他的动作,我将给他的动作披上耀眼的霞光!从今天起,我对赫伦的定位就是:为了解除束缚大乘国上百年的诅咒而奋起的大乘国最优秀的统帅!他是为了国家荣光在战斗!他是为了西北和平安定在战斗!”
亚夫的解释让大家深以为是,最起码,亚夫给了赫伦的行为定性了,站在了西北全局的高度。
接下来的话题就转移到了铁心这里了,看着大家都低下了头,亚夫也没有多说话。
亚夫:“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情况,这个结局,不能怪你们,那种大阵仗,我也无能为力。只是期望着他能够平安归来,我也好向他的妻子云娜和他的父亲铁汉交代。不过我们现在也不能眼巴巴地无所事事,该干点什么了!”
当夜亚夫修书一封,让国王卫队带回大乘国赫纳查王,并转交给孤山特使。
亚夫对孤山提了几个要求:一是将赫伦的遗体送回到亚里忽孙城;二是好生善待战俘,待身体恢复后,让他们回到家乡;三是帮助寻找铁心。
随后又给赫纳查王修书一封,内容大意是,接回赫伦的遗体,葬在亚里忽孙城,在这里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同时希望赫纳查王向冬氏和文氏等周边国家出邀请,出席赫伦的葬礼,也借助这个葬礼,彻底揭开金袍达伦的阴谋。
考虑到冬氏和文氏与大乘国的百年恩怨,以及近期东明的错误动作带来的影响,亚夫又修书一封,由亚里忽孙城派出使者赶往冬氏王国,向冬义解释了事件的前后,并由冬义向文氏族长出邀约,共同等待大乘国的国书。
待众人退走后,亚夫又单独留下也正,他让也正寻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赫伦的王妃辛娜关于赫伦的情况,不过还是往后多拖几天再说,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越晚越好,别让她的梦醒的太早了。
第二天,亚夫带上了也正等人外出,距离亚里忽孙城很远处野外,他们找到了正在进食的鹏王。
亚夫:“谢谢鹏王的一路辛苦,为了我这个老头子!”
鹏王:“干巴老头太客气了!我的命是您留的,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亚夫:“你的意思是不要我跟你客气,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我想让你帮我再辛苦一次,当然你们也可以锻炼锻炼身体!”
鹏王:“您总是把话说的那么高雅!说吧,我的脑袋没有你们人类的大,不够用!”
亚夫没有直接说出要求,而是指着远处的高山,品评了起来。
亚夫:“峰高路远接碧天,行人羞涩攀登难。不若雕鹏轻展翅,笑谈纵横小群山。”
鹏王:“我听出了夸奖的问道了,干巴老头,你指的那些地方是我们的活动范围,不过太远了,很少过去!”
亚夫:“是的,它们对于我们,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对你们来说,也就是振翅一挥。”
鹏王:“该说问题了,头一次现你这个老头罗嗦了!”
亚夫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转过头来,脸色却又变的异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