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奖励弟弟的勇敢,科卡斯处理了这条鱼,并把它烤得外酥里嫩。等吃完了饭,唐曜便带着他们一起去放风筝,科卡斯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玩得满身大汗。
过一会,娜法气冲冲地跑过来,指责列卡的耍赖皮,列卡紧随其后,两个人推诿指责一番,又手牵手去玩起了木坦克,唐曜忍俊不住,靠着科卡斯坐下,“他们的精力真旺盛。”
“我的精力也不差。”科卡斯给他擦汗,唐曜就装没听见。
等到傍晚,列卡和娜法都已经玩累了,科卡斯和唐曜背起他们往回走,孩子们趴在背上睡着了。等回到农场,科莎娜站在门口微笑地迎接他们,“辛苦你们了,进来喝杯茶吧。”
把两个孩子放在客厅的摇椅上,科卡斯还是摇头,“今天太累了。”他的余光看到厨房里父亲的背影,“明晚再来吧。”
科莎娜喜出望外,“那让小曜来尝尝家里的素菜汤吧。”
回去的路上,科卡斯没怎么说话,但唐曜感受得到他的好心情,等回到旅馆,他洗把脸,准备拿上干净的衣服来洗澡,他快受不这一身的汗臭。
“咔嚓。”浴室门被锁上
唐曜侧目,见科卡斯脱下衬衣,他光着上半身,推着唐曜的腰就往淋浴间里走,“走吧,我给你搓背。”
没等他拒绝,淋浴间的玻璃门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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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天,科卡斯和老卡佳称得上相安无事,真是喜闻乐见的消息。
唐曜还应邀去农场,喝上了一碗新鲜的素菜汤,列卡和娜法一直缠着他,在饭桌上给他唱歌,弹着吉他跳舞,又要带他去院子里的塔杉木下,荡他们新建的秋千。
厨房里,老卡佳面无表情地抽起自己的旱烟,”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吧,科莎娜,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你这句话,在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说过了。”科莎娜收拾好干净的餐具,“承认见到儿子很高兴这并不丢人,亲爱的。”
他敲着烟杆没有说话,科莎娜无奈地叹气,在丈夫的身旁坐下,“你看到唐曜那个孩子了吗?我真喜欢他啊,我想,他的父母可能会比我们跟不同意他和科卡斯在一起呢?”
“什么话?科卡斯又差劲在哪了?!”老卡佳狠狠吸上一口烟,被呛得咳嗽。
“我曾经以为,可能要过很久才能见到他了。”科莎娜拍拍丈夫的后背,“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都不在意了,我只关心我的孩子,卡佳,我总是做噩梦,梦到我的孩子都离我而去”
她想起噩梦以后,她总会徘徊在列卡和娜法的床边,想起那个远在极地没有联系的儿子,她总是被这样的思念折磨得彻夜难眠。听到妻子的话,老卡佳苍老的眼角也流出泪来。
他抓住妻子的手,用力一握,又放开她,“让我安静一会吧吧,亲爱的”
科莎娜离开厨房,正碰上回来拿果汁的娜法,“妈妈,爸爸呢?”
她牵上女儿的手,“他喝多了酒,正在醒酒呢,你们玩的开心吗?”
“开心!”娜法手舞足蹈,和妈妈走到院子里。见到唐曜就松开妈妈的手,欢快地扑到他怀里去,列卡从背后抱住唐曜,三个人又一起挤到秋千上去了。
科莎娜看着他们,等科卡斯走到她身旁,“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科莎娜轻轻拍着儿子的手,用温存的目光看向他,”原谅你的父亲吧,他其实很高兴,科卡斯,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科卡斯没有回应,只是握住妈妈的手,贴在脸颊上。
临走前,科莎娜送给唐曜一箱酒,“孩子,拿去吧,希望能让你在冰天雪地的地方暖和一点。”
唐曜收下了,他握住科莎娜的双手,像安慰自己的妈妈一样,“放心,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他们在去往车站的路上,给芭琳又送去两罐蜂蜜,给教堂放下两瓶酒,神父亲自出来迎接了他们,拍着科卡斯的肩膀夸赞他今天的威风神武。
等收拾好行李坐上大巴,唐曜感觉这趟旅途就像一场梦。科卡斯看上去很累,一上车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唐曜数着他的睫毛,掏出手机,等订单显示支付完成,他也选择闭上眼,开始养神。
一觉醒来,科卡斯觉得从没有什么惊喜比今天来得更令他振奋。
他推着行李,稀里糊涂拿着关卡证件就来到东联盟,天哪,这里真的很热,毒辣的太阳要把人晒化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
唐曜替他抚平翘起的碎发,“回我家吧。”
”啊,那我得买点什么。这不公平,唐曜!“科卡斯清醒过来,”我什么都没准备!你太狡猾了!“
“得啦,我们扯平,谁也不需要上门礼,我外婆不会生气的。”
他们坐上悬浮列车,穿过繁华的联盟城市,来到郊外的水乡小镇。比起黑林塔的安静祥和,莲子河村显得更为热闹,沿街的小河上,渡船的老人和他们打招呼,他显然是认识唐曜的。
“小曜啊!好久不回家啦!”
“张伯,身体好吗?”
老人家看到旁边的科卡斯,“哦!带了朋友回来玩啊。”
唐曜笑着拉走他,“是呀,张伯,我先回家了!下次再来找你聊!”
“怎么不多说几句?”科卡斯问他。
“张伯可能说啦!”唐曜带着科卡斯走到一户木门前,“他能拉着你说上一整天。”
木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穿着蓝色棉布裙,戴着眼镜,她在读报纸,一看到唐曜就激动地摘下眼镜,“小曜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