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听着你们屋里的动静呢,这回可别想把我甩开!”武弘环抱双臂,冲揭园挑眉道。
揭园没回答,径直走进了武弘房里,坐了下来,武弘紧随其后地跟过去。
“你俩吵架了?你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啊!”武弘坐在圆桌的另一边,顺手给揭园倒了杯茶。
揭园摇摇头,喝了口茶。
“今日你跟我们一同去查案,不过,你的伤……”
“好了!全好了!”武弘言之凿凿,当场就要解开衣带证明,揭园连忙拦住了他。
“不用给我看。”
“我真好了,那么点小伤压根不用养,再说成天在客栈里待着,我闷都要闷死了!”
他的嗓门大,声音中气十足,听着就是个精壮小伙,的确不像是有伤在身的人。
揭园嫌他啰嗦,立时点了头:“等归海淙收拾好,我们就去县衙。”
武弘一听坐不住了,马上起身道:“我去瞧瞧他怎么这么磨蹭!”
怕不是去瞧瞧,而是去催人了。
揭园也不戳穿,自顾自地捧着杯子。
武弘大步流星地跑了,噔噔噔的脚步声一直延伸到隔壁,接着传来归海淙的声音。
“长风,你怎么来了?”
“谁让你收拾的这么慢,阿暄让我来监工了!你赶紧的,还得去县衙找那劳什子凶手呢!”
“别催了!我头疼得不行,能起床不错了!”
“你怎么还散着头发,你发冠呢?衣服也没穿,这一早上你都在干啥呀!”
“你等我抹完脸成不成!”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声响离得很近,又像很远,揭园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坐在桌边,手里的茶早已凉了。
在这个不属于他,他也不该出现的世界,他享受的一切,无论是友情还是尊崇,甚至唯一他以为,与他息息相关的人。
其实统统都属于另一个人。
他是个不合时宜的掠夺者。
“阿暄!我们好了,快走吧!”
兴致冲冲的呼唤从门口传来,揭园放下凉透的茶,走了出去。
三个人往南临县衙去,得益于武弘的大呼小叫,一路上归海淙都没能得空关注揭园的沉默。
直到进了县衙,武弘和归海淙才停止了热烈的讨论。
“你们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客栈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