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非依旧保持和林琅寸步不离,少许喝高的闻向海继续来闻昭非这边叨叨不停,主要说的也不是他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而是闻向东闻向北兄弟。
“……他们又把工作搞砸了,这次我不会再管他们了!”闻向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但闻昭非和闻向青都劝他不止一次不需管那俩兄弟。
闻向海终究还是在意自己闻家长房长孙的身份,抹不开面子,完全不管闻向北闻向东。
在闻向东闻向北被各自的单位解雇后,闻向海给他们找到了一所小学的代课工作。
闻向东闻向北高中毕业的学历是当小学代课老师还是能当的,当教师不是只有学历就够了,且在各师大重新运转后,他们高中学历只会越来越不够用。
他们高中学历教书原就勉强,本身对待工作还不认真,被家长几次投诉后,小学那边把他们转到后勤单位,但这两人依旧无法干长久。
上个学期一结束,他们就被一起解雇了,然后又求到了闻向海这里。
闻向海被求了几次后,又给他们介绍到一个同学新开的公司里,但这还没三个月呢,他们又因为在公司里行为不当,被解雇了。
闻向海这里还被他同学埋怨了一顿,连带闻向海在他朋友圈里的名声也不好了。
听闻向海一通抱怨下来,闻昭非和闻向青都没有出声,在闻向海依旧选择帮助闻向东闻向北后,他们就不再试图劝说。
不仅如此,他们同闻向海的交情,也只限于闻向海带着媳妇孩子来家里看老爷子时,会愿意招呼他几句。
从这个客厅出去,他们基本也算是陌路人了。
“大哥,和你说过多少次别管了,你不听,眼下这情况,你不是……活该吗?”闻想婼声音压低,算是留给闻向海和王爱琴一点儿面子。
从闻向海还曾想过把人往韩威的小作坊里安排时,闻想婼也同闻向海生过气,明确地告诉闻向海不该也不能再管他们。
闻想婼也不知那两兄弟怎么给闻向海灌的**汤,闻向海这里答应她好好的,闻向海回头又帮那两兄弟找出路去了。
这些事情他们不想让闻鹤城跟着操心,闻想婼以及闻昭非闻向青都没有同闻鹤城说起。
准确地说,若不是闻向海又提起闻向东几人,白玉楼里以及很久很久没提过他们了。
王爱琴听完直接抹起了眼泪,“想婼,你说我们这是招惹上什么人了啊,他们就吃准你大哥老好人的性子,我要被他气死了。”
闻想婼回答不了王爱琴,她从回来京城的那个月就搬出来,自己一家人住到现在,她同王爱琴仅限于这样特殊节日时见一见,不知道王爱琴日常同闻向海怎么相处的。
但王爱琴还能同闻向海一起来白玉楼,大抵是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她也不想火上浇油,让王爱琴同闻向海真的因此吵起来。
抓着闻昭非手在玩的林琅看去闻向海,她上次见闻向海好像是清明前了,他自己不自曝这么多,她都不知道闻向海居然能有闲情去帮闻向东闻向海。
林琅凑到闻昭非耳边问道:“后来律师帮爷爷把那些‘馈赠’拿回来了吗?”
闻昭非轻轻摇头,“交完罚金后就没剩多少,爷爷没让律师继续了。”所以林琅才没有在家里听到下文。
闻鹤城没再追究,不是对他们还有什么余情或怜悯,而是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让闻向东闻向北铤而走险,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
但明显闻鹤城的“留情”,并不被当回事儿,闻向东闻向北失去父母的拂照后,就彻底“堕。落”,依旧选择吸附在闻向海身上“吸血”过活。
闻向海大概是真的后悔了,但闻向北闻向东却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闻向海只有三分醉,他和王爱琴今日就不是单纯来过节,和来为林琅闻昭非庆祝的。
闻向海看闻昭非同林琅说着小话,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他如今的处境了,三分醉意立刻散去,他说的话也更直白了。
“昭非,我知道你有办法,你给大哥支……”
“大哥,今儿是来过节的,别说这些烦心事儿了吧,”闻向青打断闻向海已然要没了分寸的话,闻昭非即便有办法,也不是非帮不可。
闻向海明显不甘心,但在又对上闻昭非目光时,没再继续说了。
闻昭非语气透着警告道:“我不管你怎么解决,但不许你闹到爷爷那里。”
闻向海是成年人,有正式单位,还是一个家庭的丈夫和父亲,他理应处理好自己虚荣心带来的麻烦,且法治社会,闻向海不是只剩下求助他一个选择。
闻昭非很快收回目光,又将手抚在林琅脸上,阻止她去看已经哭了的王爱琴,“我们再出去把昨儿欠的步数走了。”
“啊……还要走呀,”林琅还以为闻昭非忘记她今儿需要多走的那些,能蒙混过关呢。
“你说呢,”闻昭非说着就将林琅扶起来,“我们出去走走。”
在走出客厅时,林琅又提出要求道:“那我要亲两次。”
“好,”闻昭非答应了,先主动往林琅眉心亲一下,“这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