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那我就没绑错……”林琅缩了缩脖子,确实很不好意思让寇君君知道她连卫生带的绳子都不知道怎么绑。
“绑错了,”闻昭非说出口了,就不再遮遮掩掩,他拿过林琅外出穿的裤子,给林琅指了指裤头上多出来的布块,“要穿过这里再绑。”
在赵家时,寇君君回答了闻昭非的问题后,顺便给闻昭非说了具体的绑法。闻昭非晚上搂着林琅睡,还不时给她揉肚子,不难发现林琅就是随意系到腰上。
“啊?我以为这就是普通布头?”林琅还曾犹豫过要不要把它们剪掉,她在现代买的衣服裤子都会剪掉类似的标签布块。
“谢谢三哥,辛苦你了……”
林琅抬脸眨巴眨巴眼睛看闻昭非,眸光一偏瞄到闻昭非异常发红的耳根,又好笑又感动。
大抵闻昭非在问寇君君这个问题时,也好一番心理建设吧。
“不辛苦,”闻昭非出于尴尬的羞涩外,并不觉得辛苦,他自觉有责任照顾好林琅,这样于林琅来说格外难熬、难受的特殊时期,他作为丈夫,应该多做些功课。
“去红石场的事情基本成了,多亏老师帮我准备了礼物,”闻昭非和林琅提起他和陶医生、楚建森的谈话,再无奈一笑。
“还多亏了这些八卦。”
没有香烟,没有八卦带给他的额外印象加成,闻昭非估计陶老那里原是不会给他现在这样肯定的话。
至于所长楚建森那里,闻昭非一直不觉得会有问题,他人虽然到红石场替班了,但还算卫生所的人,楚建森这里若遇到什么难题,肯定会找他,他能做的都不会推脱。
聊完了事情,闻昭非把甜汤端来给林琅,“喝了再继续看,我陪你一起学习。”
闻昭非还从寇君君那里借了妇科相关的医书回来,他也需要继续学习。
林琅点点头,浅尝一口闻昭非舀到她嘴边的甜汤,多了野蜂蜜的特殊香甜,比她之前喝的还好喝,无自觉眯起眼睛,再笑意盈盈地看去闻昭非。
“好好喝,我们一起喝吧。”
闻昭非又舀起的一勺一顿,送到自己嘴里,又再舀起一勺给林琅送去,“嗯,我喝了。剩下的佩佩喝完,乖。”
林琅看闻昭非面色坚持,再想想自己底下还在流血,确实需要多喝点儿甜的,乖乖点头后,她再低头喝下甜汤。
一勺一勺,闻昭非很快就将一碗给林琅喂光了。
林琅去卫生间漱口,顺便换一个闻昭非给她新作的一次性卫生带。
闻昭非去小隔间厨房洗碗,再去炕边拿来牛皮暖水袋冲洗两遍,再放到门外墙边挂钩上散味道。
关门,走回炕床这边,闻昭非自觉给漱口回来的林琅当靠垫和按摩器,他们继续学习到九点,熄灯睡觉。
炕上,林琅窝进闻昭非怀里,带着闻昭非的手放到腰上,“肚子不怎么疼了,但腰疼……也不算是疼,就是酸溜溜的,怎么躺怎么坐都不舒服……”
林琅不知闻昭非能不能理解她所形容的感受。
闻昭非沉吟片刻,坐起身来,“那我给你按按,师母让老师教了我……我轻一点儿,还觉得重就喊我。”
闻昭非本身也有在学中医,懂中医里的经络和穴位,在按摩上入手很快。
“好,”林琅软软地应了,她往里挪了挪,再背过身去,但闻昭非的手才落到林琅腰上,就听到林琅的惊呼声。
“唉哟!”林琅立刻有意识压低声音道:“痒……可以重一点儿。要不,就算了?”
她也觉得自己要求忒多了!
“我再试试,”闻昭非尽量语气平稳地回应,黑暗中,他额间冒出点点汗意,悄悄深吸口气,他再调整力道,给林琅按摩一下后背和腰。
林琅继续哼哼唧唧出声,已经不痒了,却变成阵阵的酸和酸后的奇异苏爽感。
小十分钟后,林琅连类似舒服的哼唧声也没有了,闻昭非又将被子给林琅往上拉了拉,他悄悄起身去卫生间一趟再回来。
炕上,闻昭非将林琅拥进怀里,借月光好一番打量怀里的林琅后,他忍不住轻叹出声,又缓缓露出点无奈又怜爱的浅笑。
轻轻一吻林琅的额头,闭眼,闻昭非排除杂念,很快就跟着睡着。
——
1974年6月18日,周二,晴。
林琅穿书即将满两个月,结束她穿书来的第一个生理期。
得到医生丈夫闻昭非的允许后,林琅痛痛快快地洗了头洗个澡,换上生理期不好穿的浅蓝绣花长裙。
“三哥,我找丽珍姐说说话,你去吗?”
林琅继续在卫生间里摸了面脂和身体乳出来,这七八天时间,她基本足不出户,去最远的地方就是到门口拿牛奶进来。
来月经身体不舒服外,林琅的阅读强迫症也犯了,抱着书不想撒手,正好也有合适的理由窝在家里,她将从简老那里带回的两本书看完了。
只是看完,要吃透、完全转化为自己的知识,还需要第二遍、第三遍地翻阅学习和阅读资料查缺补漏。
顾丽珍晓得林琅来月经会痛经,时间还比大多数女性拖得更久,这几天她连续在傍晚四点多时来看林琅,偶尔还会带上罗佳佳和楚阳,也不坐太久,陪林琅聊一会儿就走。
昨儿顾丽珍来告诉林琅,她过两天就要带楚阳回市里待一两周,她爷爷快过八十岁生日,家里人要私下给他庆生。
再就是楚维捎话来催顾丽珍回市里家属院,他老爹老娘舍不得孙子,他也想媳妇了啊。
今儿林琅身体彻底干净了,自觉有必要在顾丽珍离开前,多去她家里坐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