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痛地说:“大哥闾,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我们在木虎崖底。”闾布好奇地询问。
“……好吧,你来看看这两行字,认得吗?”
“什么?这两行符号是字?我们华夏的字什么时候从篆书变样了?”闾布感到震惊。
“来,我给你念念。第一行写着:‘前方五拾米’,第二行是:‘太原兴业煤矿公司’。”
“我不懂。”闾布迷惑地摇摇头:“什么是份?什么是公司?还有这个‘米’,我们不是都用杯子、罐子之类的计量单位吗?什么时候开始直接用数字了?而且,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写在绿色板上?这不是青铜也不是铁制品。”
“你有很多问题……”将闾喃喃自语:“总之,我们‘穿越时空’了!”
“陛下,时空穿越能吃吗?”闾布天真地问。
“我头晕!”将闾心中慌乱,真想大声呼救:“兄弟,时空穿越的意思是我们从一个时代到了另一个时代。听清楚了,大哥闾,我们回不去了。现在是2016年,距离221年差不多两千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在两千年后!”将闾一口气说完,瞪大眼睛看着闾布。
“陛下,您没事吧?”闾布伸手去摸将闾的额头,以为他可能发烧了。他现在完全确信,将闾要么是发高烧,要么就是从悬崖上摔下来,脑子摔坏了,一直在说胡话。
“该死,你竟然不相信我!”将闾眼中泛起泪光,感到无比悲哀,于是决定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任凭心情平复。
不久,围观的人群注意到了这两位身着古装、手捂头部的男子被带上警车。那一刻,将闾心中涌起杀意,他默默地盘算着:妨碍公务(不配合交警调查)、妨碍交通(闯红灯)、损坏公共财产(闾布反抗逮捕,打碎了叁辆警车的车窗和两辆车的引擎盖)、袭警(在抓捕过程中重伤五名警察,轻伤拾二名)、身上的干血迹可能还会再加一条谋杀未遂罪……
“坦白说,你们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为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在馬路上闲逛!”在太原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警察以冷冷的语气审问着这两位看似无辜的年轻人。
“哼,不想说,你会有机会说的!”女警察转身关掉了身后的摄像头,拉上窗帘,然后用邪恶的笑容盯着这两个男人,让将闾和闾布全身起鸡皮疙瘩。
“嘿,你们在做什么?私刑是违法的!”看到女警察从腰间拔出警棍,将闾大声对她说。
就在警棍即将接触到将闾的兄弟仅有两厘米之遥时,审讯室的门“呼”地打开了:“你在做什么,孙九霄?”
“嘘~”将闾长舒了一口气。他刚刚勉强逃脱了与“男人”二字告别的命运,一想到檬绢还在天堂宫,他就颤抖着思考:“该死,如果我成了太监,我们美丽、贤良、心地善良的皇后岂不是要守寡一辈子!”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年轻的女警察孙九霄吃了一惊,急忙问。
“我要是不来,你的警察生涯就结束了,”中年警察冷哼一声。“你胆子不小,一个实习警察竟然敢滥用私刑。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政府还怎么站在人民面前?”
“哈哈,这位中年警察竟然是这个恶女子的父亲,这可真是有趣的一幕。”将闾心里想着,觉得这一幕颇具讽刺意味。
“哪有,我刚才只是在向这两个嫌疑人演示警棍的使用方法,不是吗?”孙九霄娇声抱怨,试图为自已的行为找到借口。
“去死吧,你会受到如此命运的诅咒!”将闾怒吼回应,对孙九霄的行为感到愤怒。
“还在找借口!”中年警察似乎没听到将闾的怒吼,继续责骂女儿:“好了,先出去,关上门。我叫你再来,明白吗?”
“哦。”孙九霄一边抱怨一边踮着脚走出门,她的心情显然并不愉快。
片刻之后,
“年轻人,你认识我吗?”中年警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微笑着问。
“嗯……”将闾盯着他看了很久,但就是想不起来:“不认识。”
“啊,”中年警察叹了口气,“难怪,我抱你的时候,你连话都不会说。”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什么?”将闾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你小时候见过我?”
“是的,我叫孙定朝,你记得吗?”中年警察大笑。
“你,你是孙定朝叔叔?”将闾惊讶地问,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
孙定朝点了点头,确认了将闾的疑问。
孙定朝是谁?他是父亲大学时的同学和最好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友谊在拾八年的时间里变得更加牢固。而且,将闾似乎记得一些非常模糊的事情……
“刚才在这里的那个女孩,孙九霄,难道不是孙定朝的女儿?我父亲提到过,他小时候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孙定朝的女儿。哦不,我该怎么办?孙定朝现在来不是为了强迫婚姻,是吗?该死!”将闾心中越来越觉得这就是真相,他感到一阵慌乱。他不再担心即将到来的拘留,他只担心自已的未来幸福。
“嗯,孙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将闾整理了一下思绪,犹豫地问。
“哼!你知道你家人为你担心了多少吗!”孙定朝立刻改变了表情,语气中透露出责备。
“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将闾小声咕哝,心中对孙定朝的突然转变感到不适。
“你说了什么?”孙定朝问道。
“嗯,没什么,没什么。”将闾连忙否认,不想引起孙定朝的注意。
“说实话,过去半年你去了哪里?你知道你父母有多担心吗?你母亲担心得住院了!”孙定朝语气中的关切溢于言表。
“什么?我母亲住院了!”将闾惊叫,心中的担忧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惊慌。“她现在怎么样了?”
“哼,她好不好全是因为你。我警告你,如果你母亲病情恶化,我不会放过你!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敢袭击警察?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关系来收拾你的烂摊子吗?”孙定朝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将闾悄悄走到闾布身边,闾布已经因为忍住的话而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为了防止闾布在不合适的时候说话,将闾规定只有在单独在一起时闾布才能说话。
“嗯?”孙定朝跟随将闾的目光,看到闾布那副可怜兮兮、小媳妇般的表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啊,孙叔叔,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件事实在难以置信。这种事情人们不谈论是因为它违背逻辑和自然规律,但我这几个月确实遇到了。”将闾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刚才提到了‘我’?”孙定朝在将闾的话中抓住了关键点。“是的,没错,我是大秦帝朝的第二位皇帝,将闾,旁边这位是西楚霸王,闾布!”将闾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定朝,而闾布听到这番话,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松了一口气。“你相信我吗,孙叔叔?”将闾问,期待着孙定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