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距离此事已经过去了好几月。
他本来寻思,再等一年,只要这位高人没来,且没信,就派些阴差去往各个阴司,悄悄打听打听。
看看这位像是术法筑基的金丹高人,到底是他们东洲吴朝的隐士,还是来自于五洲中的大修士。
没想到时隔两月,这位高人先来了。
等片刻时间过去。
他走出阴司,先是一礼后,就请宁郃入阴司做客。
宁郃也跟着进入,来到了阴司刑狱。
这一瞧。
那阴魂正在受抽魂之痛。
是由阴差拿上一种附法刑具,一点点的把他虚幻神魂刮下来,然后再由其慢慢重聚恢复。
在此期间,他无法运转功法,也不可能借助此法修炼,只有单纯的受罚。
并且经过油锅、剥皮、抽魂等刑罚后,他自知反抗无果,也已一心求死。
哪怕是如今抓他入狱的罪魁祸来了,他也没有丝毫恨意。
又在不能言语间,他眼神还透漏出哀求,求这位高人给他一个痛快。
他知道只要这位高人开口,哪怕逾越阴司律法,城隍也不敢多言一句。
宁郃则是没有理会阴魂,而是看向了城隍,当着阴魂的面,询问起这阴魂的平生。
城隍拿出阴薄,也一五一十的诉说。
原来,此阴魂生前就接触过修炼之法,还是阴煞练鬼之法。
于是为了练功,他曾害死过七十三名生人。
最后在四十一岁时,刚刚踏入练气小成,便被一位后天大成的大侠所斩。
他死后,本该等待阴差指引,等文判审讯生前之罪。
且寻常的生人逝去后,其魂魄脆弱,也无法离开身死之地的几尺方圆。
更甚者,只能待在躯壳内,等阴差钩出来。
但此人生前习得的阴煞鬼法,倒是脱离了束缚。
又通过功法,知晓逝后有阴司。
此人逍遥惯了,加上一身血债,怕进刑罚,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并且在逃离的三十二年中,所害之人更是千余之数。
城隍缓缓诉说,把阴魂的生前生后之事逐一道来。
阴魂也没有否认。
等说完这些恶事。
宁郃也询问道:“以此之事,此修士要在阴司受刑多少时日?”
“此人已是筑基,且道行高深,尚有四百三十年寿。”城隍如实道:“而谋害生人,逃阴司拘捕,明知阴司所在,却又知法而犯法,其罪孽深重。”
他说着,看向还带有期待的阴魂。
阴魂觉得自己寿多,兴许就能撑过。
谁知城隍最后道:“我看此人已无悔改之必要,当行四百三十年刑罚,直至寿尽。”
飒飒—
阴魂是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被法令所固,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剩满脸的绝望中带有少许的怨恨。
如果他能逃脱,必将隐忍余下岁月,直到功法大成,然后报这百日刑罚之仇。
城隍没去理会,反而看向宁郃,想知道这位高人有什么吩咐。
宁郃是点点头,在城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在城隍的道谢中,用秘法加固了一下修士刑狱的阵法后,便道别离去。……
宁郃是点点头,在城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在城隍的道谢中,用秘法加固了一下修士刑狱的阵法后,便道别离去。
这样阴魂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生不如死的余生中受完四百三十年刑罚。
如果真跑了,自己留有秘法,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自己寿有三千五百载,足够看管他这短短四百年的一生。
哪怕城隍换任,大赦此城阴司罪魂,他也跑不了。
并且往后境界再突破时,就来这里做客一回,再加固一下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