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郃想到此处,也把这番‘缘法’见解告诉了云鹤。
云鹤听到后是思索了几息,只是道了一声,“道法自然。”
话落。
两人也走到了茶摊这里。
宁郃也把茶摊从林中取来,不多时茶摊又扎在这条官道上。
再把灶台点上,壶水温开。
云鹤品了一口茶,才接着道:“无论是道友之前所言的缘法,而是百日前小道所想。
游历时喝了员外的茶,我这怎么说也要回一些礼。”
“我也正有此意。”宁郃把茶杯放下,“护身静心之物即可,以免坏了张员外的心境。”
宁郃说到这里,还指了指自己的小柜子,笑道:“曾想送张员外两斤静心茶,送了三年也未送出去。”
“道友的茶,一品就是太贵。”云鹤朝远处周县张望一眼,“依道友所言的张员外为人,他定然是不会接。”
“非也。”宁郃却摇头,手指一点茶杯,里面的茶水微微荡漾,浮现出张员外接茶的一景。
如若云鹤没来,或者不阻止,那么今日的张员外念着事不过三,也不好意思再次推辞,便会默默收下茶叶。
宁郃推算完,就看向了云鹤道:“道友且看,今日这茶就送出去了。
所以,道友是猜错了。
若是云鹤道友不阻止张员外接茶,那么此情此景便是天法的自然。”
“道友伱这。。”云鹤看到后却顿时无奈道:“我在和道友说着送礼,道友却和我言天数?
道友也知我算不到天数。
于此,道友这般就好比你我下棋时,我以寻常之法下之,只能算十步,看不到此棋的万般结局。
道友却元神推演,算到了万般路数的万种结局。。”
云鹤说到这里,忽然长叹道:“这让小道如何去比?
和道友同行,天数已知,万事已成定局。
无趣无趣。”
“这盘不算。”宁郃看到云鹤叹息,则是打散了茶杯虚影,不再演算道:“那道友是准备送何物?”
“送。。”云鹤听到此言,是又左右看了看后,最后看向了宁郃的灶台,“这土火之术所铸的灶台不错,在下能否取道友一小块土灵砖?作为术法载物。”
他比划了一下,大概大拇指大小。
宁郃虚手示意云鹤自取。
云鹤也走到灶台前,用手指轻轻一刮,轻易的就取下了一小块。
不多不少,正好是他拇指大小。
再用手指在土块上方虚画一个半丈方圆的阵图。
随着最后一画落,阵图就渐渐缩小,印在了这颗土块当中。
同时土块有些菱角的边缘也渐渐变得圆润,颜色也渐渐透亮,宛如一块土色的玉石。
看上去,就是一般成色。
但实则用了宁郃的土灵,又是曾经的五洲第一修士赐法。
这块玉石,已经称得上是附法宝物内的上品。
若是有时间再凝练一些时日,就能成为一件在修行界内炽手可热的护身法器!
而也在云鹤刚练好玉石没多久。
远处也传来了阵阵马蹄踩雪的轻微‘簌簌’声。
不多时,满脸冻得通红的张员外,就带着一位账房先生来至。
只是等来到摊外的同时。
裹着毛绒大帽子的张员外刚慢慢下马,又当看到摊内的宁先生旁边还有一位气质不凡的老者后,却停了一下脚步,看了看旁边的账房。
账房亦是心领神会,又从马匹上多取下了一盒茶叶和两扇腊肉。
毕竟这不管是不是先生的好友,还是茶摊上的茶客,既然过年时见了,那都得随一份喜气。
等拿完东西。
张员外才大步迈着有些冻麻的腿进来,向着宁郃与云鹤抱抱拳道:“两位先生新年好啊!”
“新年好。”宁郃起身回礼,又偏头看向旁边的云鹤,“这是我好友,云鹤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