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云鹤真人倒是不知,到底他是风属修士,还是宁道友用的风属筑基?
看来他所猜想的一切是对的,如若宁道友圆满之后,术法定然是在五洲所有修士之上。
想到这里,他越感觉五行术法玄妙,或者说是这位宁道友的资质太过离奇。
好似万法皆可得?
也在他好奇此事的时候。
宁郃亦从储物内拿出曾经的吴北纪真本,放在了云桌之上,“我绘有三本游记,为北纪、西纪、江湖南纪。
而此书为吴北纪真本。
入梦者,可游吴北之境,从中取一道习之。
那位少侠所习的气血一道,正是从吴南纪中取一道修行。”
“有此等妙法?”云鹤露出好奇之色,想要观看一番。
但想到自己没有什么宝物作为论道的交换后,却有些局促的捧捧手,没有再言其他。
之前的灵酒和储物恩,他还不知道怎么还。
可是宁郃却把吴北纪推到他身前,亦是经过这几年的见闻,看出了五洲的初道,这些寻道者的窘迫,“道友为天下谱写五洲图,是为何?”
“为何?”云鹤真人不解,“同为寻道中人,为何要原由?”
话落,他忽然一笑,再一捧手道:“是小道落俗了。”
宁郃还礼,言道:“入此法,需请道友元神归府,真身入梦。否则元神在外,便无法观书界之景。”
‘入梦。。’云鹤听闻,元神逐渐淡去。
云鹤的真身从远处行来,接过书籍,向宁郃一礼,便端坐云榻之上。
也没有防备,便翻开了书籍。
大致看了几眼,他却未先入梦,而是问道:“有真本,是否有副本?”
“副本在北。”宁郃瞭望远方。
云鹤点头,又问道:“得副本者,是先看的哪一页?小道想做个比较,看看有缘者和小道这般有意入界者,可有什么区别。”
宁郃听闻,虽然未曾去观那位有缘者,但真本与副本,本就有气机牵引,便指向了淮县一页,“那位得法者,遇上四问,行了四礼,未寻一术。”
‘得法?却未习术?倒是奇人。’云鹤好奇,也入了梦中。
下一刻。
他只感觉天地一变,便出现了一处县外的官道。
如陈书生所见闻的一般,亦是真实的郊外之景。
寒风中的冷意,也是清晰的印在感官之中。
“这便是宁道友之法?”
云鹤感叹,望着这灵动的一切。
又心生好奇,想瞧瞧这书界里还有什么奇异。
但又怕自知自醒之中,破坏了这奇异之游,于是他自封元神,屏蔽了对于外界的感知。
在他有意的遗忘下,不过短短一息,他就忘记自己身处梦中。
且在这一刻,他脑海中有一些记忆涌来,知晓自己是吴朝北境的行商,如今正在赶往淮县拿货。
他这般想着,手里还推着一個老旧的架子车。
‘要趁着入冬前,早些进布匹。。’云鹤望着前方的淮县,继续闷头赶路。
但不知何时,后方却走来六位行商。
其中为的李行商走近,望着满头白的云鹤,好奇问道:“老丈,敢问年岁?”
“八十有二。”云鹤利索的推着车子,浑然没有年老体衰的样子,反而是想着早些进县。
李行商再问,“有八十高龄,为何不在家享儿孙之福?反而和我等一般辛苦走商?”
“只为赚些钱财。”云鹤感叹。
也随着这一叹,他想起自己无儿无女,一辈子都在大扬城和吴江城之间行商。
李行商见他可怜,也拿出了一张图录,上面是两城之间最近的路线,“老丈若是有意,不妨我等一起走商?前后也有些照应。”
“好。”云鹤点头同意。
就这般。
时间匆匆过去。
云鹤不知不觉跟随李行商五年有余。
五年来,他也重新规划者路线,让两地之间的路更为好走。
直到再也拉不动架子车之后,他用多年来赚的钱财,买了一匹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