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只是暂时到这里帮朋友顶下班罢了,在做侦探这方面,还有很多需要向毛利老师学习的。“安室透没有顺着太宰治的话说,而是选择了用他惯用的打工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我可以请问一下是什么样的委托吗?说不定我这边可以提供点线索。”
太宰治收起笑容,换上无奈的表情:“说起来这次的委托确实有点困难呢,毕竟委托人就是我那不靠谱的老板。”
“他最近看上了一家医药公司,想让我把对方的公司弄过来,可是商战什么的我最不擅长了。”
“不过我之前和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讨论过类似的问题,如果约不到喜欢的女性,就得让她与家人分离、失去工作、失去依靠,这样一来她就只能选择我。”
“我想这和吞并企业应该是同一个道理,如果让对方的公司陷入危机、失去周转能力,那么他们就只能向更粗壮的大树寻求庇护了。”
‘更粗壮的大树’
安室透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太宰治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普通的商战,更何况,他所说的先让对方企业破产,再进行恶意收购的行径,分明不是什么正经企业能做出来的。
而且这里是海洋公园,就太宰治目前就职的那间小事务所,怎么看都没有将其收购的实力。
但是。
他微垂下头,神色晦暗不明。
这座摩天轮是库拉索恢复记忆的关键地点,除了他们,还有组织的成员。
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太宰治像是发现了什么,走到一个消防箱前蹲下。
“如果是被炸弹炸上天,死亡的过程会很漫长,承受的痛苦也要比入水多得多,最重要的是,尸体会很难看。”
他认真评估着拆弹和不拆弹的好处和坏处,虽然语气中满是丧失生存斗志的颓废,手下却是一刻不停的动作着。
等到安室透走近,这里的炸弹起爆装置已经被他拆分成了最安全的样子。
“太宰先生,你”
拆弹仅需几秒钟的神速,就算是他那位堪称天才的同期也不一定能做到,面前这人就差把我不是普通人写在连上了。
安室透右手放在后腰上,警惕地看着还半蹲在地上的太宰治,等着后者给自己一个回答。
“大成功!接下来就不用担心被炸上天了。”
对于安室透的怀疑,太宰治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我的目标只是天上的乌鸦,安室先生最好不要来妨碍。”
太宰笑着说,但在安室透听起来,这和威胁差不多。
安室透上前一步,挡在太宰治和楼梯之间:“那很巧哦,我的目标其实也是他们。”
“那我们,”太宰治起身,眼里是含不掩饰的杀意,“是竞争对手哦。”
短暂的对视,便让安室透周身汗毛都树立了起来,脑内的危险探测雷达不断警告他后退逃离。
“如果在这里干掉你的话,乱步先生或许会发脾气。”太宰治的低气压仅仅持续了几秒,很快便又苦恼的念叨起来,“当然我可不是在畏惧什么,只是因为乱步先生开出的奖金太优厚了,我们做生意自然要选择最优项。”
“那么,安室先生可以不要来妨碍我吗?”
太宰治轻声说道,随后他侧身从安室透身边走过,一步步走上阶梯。
随着皮鞋和钢制阶梯的碰撞声越来越远,安室透才像是重新回过神来一般。
刚刚他就像是双脚被无形的黑泥黏住似的,明明意识不断催促着双脚动起来,他却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安室先生!”
刚刚从员工通道溜进来的江户川柯南向站着发呆的安室透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时间快要到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
摩天轮顶端,太宰治的风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听着不远处似有似无的螺旋桨声,他抬起手,一张轻飘飘的书页逐渐显现。
曾经的他也是拥有全本“书”的人,只可惜在遇到江户川乱步后,他的书就只剩下一张薄薄的书页。
好在还能用,不然靠他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别说是鱼鹰了,连制服座舱里的组织成员都费劲。
在另一边的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费力爬楼的时候,太宰治已经在书页上写好内容,双手插兜看着夜空中突然炸开一朵绚丽的火花后,从另一侧的通道缓步往下准备离开摩天轮。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从上往下的脚步声同自下向上的脚步声逐渐重合,狭窄的钢制楼梯间,因对方挡住了道路被迫停下的两人看向对方。
太宰治借着站位优势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方的男子。
深色的着装是夜里最好的保护色,背上的琴包里肯定不是乐器,因为背带的勒痕太深了,而且这人身上有着他非常熟悉的血腥味。
不过太宰治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鱼鹰虽然坠毁了,里面的人多半都还活着,甚至有可能就降落在这附近,一旦找准时机便要再次实施行动。
同一时间,赤井秀一也在观察太宰治。
后者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在米花町的,之所以知道这一点,也是因为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都在打听这个人的情报。
现在来看,他们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多少都会和那个组织有点关系。
但对方到底持什么样的立场,这就有待研究了。
这时太宰治动了,他侧身更靠近内侧,眼神示意下方的赤井秀一往旁边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