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把他送出了院门,给了他一贯钱,“你先前不是说几个娃没有衣服穿吗?去买几匹布带回去让大嫂给他们做几件衣服,这也算是我这个做叔父的一点儿心意吧。”
张文宁一愣,随即就老实不客气接了银子。
张文静在一边看着,笑呵呵道,“哟……看来你是真的财了啊,给大哥了一贯钱怎么也不给我一点儿?”
张文远嘿嘿笑道,“你也有孩子没衣服穿吗?”
“有啊!”张文静大大方方道,“俺家两个小子拢共只有一件衣服,正等着你去接济呢!”
张文远指了指外面,“那走吧,咱们就去逛街吧。”
张文静愕然道,“真去啊?”
张文远笑了笑,说道,“娘早上就说了,我们家里太窄了,住不下这么多人,要我尽快起两个厢房,你就陪我去逛逛建材市场吧,咱们尽快把房子建起来!”
张文静一听要建房子就哟哟哟叫了起来,“哟哟哟,你真是了啊,快告诉俺,你是怎么的财!”
张文远自然不会说贱卖明专利的事,随便找了理由就搪塞过去。
东城有很多建材门市和来城里讨生活的匠人,两人出了院子就直奔目的,路上张文静看到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难免会问一些前几的事,但张文远根本不理他,只顾埋头走路,他觉得无了也就不问了。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街上的人仍然不少,他们一出现在街头就有人上来问话,“敢问官人可是有活要出来,小人祖上三代都是泥瓦匠,您给小人准不会有错。”
那人刚把话说完,身后就有人大声笑道,“哎呀,是张押司啊,张押司不在县里做事了,莫非要来此与我等抢食吃么?”
张文远看了那人一眼,皱眉道,“刘麻子,你放什么屁呢?老爷我即便不在县衙里做事了,也不会来这里和你们抢食的,你给我爬开!我要起几间厢房,别人都可以来坐,就他娘的你不能来!”
刘麻子也重重哼了一声,“姓张的,你现在可不是押司了,还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俺们呼来喝去啊?哼,爷爷可以给满县城的人做活,就偏不给你做活!”
张文远懒得和他打嘴仗了,问刚才打招呼的那人道,“师傅贵姓,可愿意接我这活?”
那人笑呵呵回道,“小人也姓张,说来还是押司的本家呢,你这活我接……”
张师傅正要答应,刘麻子却在旁边捣乱,“张老七,你就不怕他睡了你婆娘嘛,还有你家那大姑娘也成人了,也要小心!”
张师傅一听就僵住了,转头看了刘麻子一眼,回过头来态度就变了,“张押司啊,你这活按理说不该拒绝,但小人刚才想起一事,明准备回老家看看,实在对不住了!”
“我尼玛!”张文远恶狠狠盯着刘麻子,但这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屌炸了,嘿嘿冷笑道,“怎么样,姓张的,你来咬我啊!”
张文远真想上去咬他几口,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期就拼命忍住了。又问了几个人,结果无一例外被拒绝了。张文远还没觉得什么,张文静却忍不了了,骂骂咧咧起来,“这些人咋啦,咋一听到你的名字就不干了,又不是不给他们钱!”
张文远冷笑道,“明知故问,走,回家!”
回到家里,张文静的气还没消,骂完了势利的工匠又把张文远抱怨了一通,“欸……三儿啊,俺听书里有句话叫吃一千,长一尺,你要吸取教训啊,以后不要做这样伤害理的事了啊!”
张文远想了半还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大哥啊,不要开腔,那叫吃一堑长一智,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对,对,对,你都对!”张文静被当场打了脸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你说俺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自己修房子吗?”
张文远可比他聪明多了,“慌什么,明再去呗。”
张文静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还去啊?”
张文远淡淡道,“我不去,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啊,凭什么?”张文静才说了半句话就反应过来了,“好,好,好,就俺一个人去,保准给你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