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顿时傻眼了,他们就是两个泥腿子,哪里认识衙门中人啊?
兄弟二人不说话了,张母出来打圆场道,“大郎、二郎啊,这事三儿说得有道理,你们不要再争了!”
兄弟二人还是不说话,很明显他们对这样的分账比例不满意,张母气得哼了一声,“欸……你们啊,真是榆木疙瘩啊!”
张文远忙道,“算了,我少拿点,你们多拿点儿!这样吧,我拿两成,你们一人拿四成,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文宁断然拒绝道,“还是不行,俺拿五成,老二拿四成五,你拿半成,不行咱就不干!”
这两个哥哥的吃相实在太难看了,张文远气得想打人,“不要得寸进尺哈,我是看在小时候爹娘偏向我的份上,觉得有些亏欠你们才拉你们一起财的,你们真以为我自己不能单干啊?”
说完就蔑视扫了二人一眼,看着张文宁道,“哼……你别以为你有一门手艺就了不起了,就这点儿活我随便在城里找个木匠就能做出来!”
张文宁完全不受他的威胁,也气呼呼道,“哼……那你去找啊,莫不是怕别人知道了里面的机关!”
张文远冷笑道,“你以为我像你想的那样傻啊,这样的好东西我不知道保密吗?我可以找几个木匠分别做一点儿,然后我自己来组装,他们又能知道什么?”
听了这话,张文宁心里巨颤不已,心说这个老三还真是阴险狡诈啊,俺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不过幸好俺已经把图纸记住了,回去琢磨一晌就能做出来,到时候俺自己一个人财,看他拿俺怎么样?
大哥又倔强又势利,张文远不想理他了,转头对张文静道,“二哥,大哥太欺负人了,一点儿合作精神都没有,我们不和他一起玩了。咱俩一起做吧,四六分账,我四你六,你怎么说?”
张文宁仔细算了算,现他就是把原来大哥的股份平均分配了,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吃亏,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再骗俺了!”
见他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张文远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你要是不信我,咱们可以立个契约!”
张母忙开口打断道,“都是亲兄弟立什么契约,小心说出去被人笑话!”
说完又看着还处在懵逼中的张文宁,喝道,“大郎啊,你咋这么犟呢,三儿有意提携你,你咋这么不知好歹哩?你还执迷不悟,他们真的就不带你一起财了啊!”
张文宁正在思考怎么做纺纱机,根本没在意两个弟弟已经敲定了合作方案,被老母当头棒喝才猛然醒转。见两个弟弟果真把自己排除在外了,一种孤独感和羞辱感油然而生,怒道,“哼……不带就不带,俺也不稀罕!”
张文远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打算,冷笑道,“娘,你别劝他了,他刚才已经把我那纺纱机的机关记下来了,他肯定在想回去自己做出来,然后一家人财!”
张母吓了一呆,看着张文宁道,“大郎,你……这是三儿的绝活,他好心给你看,你却要恩将仇报,我……俺……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张文宁看了张母一眼,哼道,“哼……你从小就偏爱老三,俺凭本事记下来的东西就是俺的,就算去皇帝那里说理俺也不怕!”
张母听得瞠目结舌,想骂又骂不出来,“你……你不是俺的儿子,俺当真后悔当初把你生出来了!”
张文静急着问道,“啊,老三,怎么办啊?”
“不用怕他!”张文远故意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别担心,我还在研究织布机,研究出来以后比现在的快百倍都不止,到时候咱们又纺纱又织布,等他哭着来求我们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咬耳朵只是做个样子,张文宁和张母都听得真真切切,张母喜笑颜开,“啊……这就好,这就好!”
张文宁则又羞又恼,怒哼道,“哼……外人都说你奸诈无耻,俺以前还没全信,今真是信全了,你连亲兄弟都算计,以后咱们一刀两断!”
“嘿……咱俩半斤八两,你刚才不是也在算计我吗?”张文远毫不退缩怼了回去,“我虽然不在县衙里做事了,好歹还有些交情在里面,我都不敢堂而皇之把这些绝活拿出来,就是害怕被有心人惦记上了给家里招来祸患。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本来就无权无势的,还想一个人吃独食,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文宁终于被他说怕了,气势也弱了不少,看着张母道,“俺……俺没有!”
“哼!”张文远终于压制住了大哥的气势,不禁心中一松,随即又问道,“看在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前又占了你不少便宜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做事?”
张文宁不敢再摆谱了,“做,怎么不做?但是要按你先前说的做,俺和老二一人拿四成,你拿两成,否则我宁愿不做!”
张文远看了张母一眼,嘿嘿笑道,“好,就这么愉快决定了!大莲,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