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直接睡到了晚上
师盈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然后被一个长长的毯子给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这才现江师姐给她送的软榻上多了一张陌生的绒毯。
刚刚好像大师兄来过
师盈捂着略有些痛的脑袋,死活想不起来大师兄来以后生的事情。
“你醒啦。”
细细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一颗大贝壳慢慢地挪了过来,在师盈面前张开自己的壳,露出里面一个漂亮的碧绿色小玉瓶。
在师盈可以将元神附在避雷针上后,她终于可以与蜃妖畅通沟通,可以说是可喜可贺
蜃妖的壳已经几乎全好,连火毒也用霜玉白祛除,但它依旧没有离开凌雪宫。无论是蜃妖还是昆仑,似乎都将它默认成了凌雪宫的一份子。
“醒酒汤,大师兄让我给你的。”
蜃妖又将自己的壳张得更开了一点。
“谢谢。”
师盈拿起玉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噗”一声喷了出来。
她颤抖着手盯着玉瓶里的液体,明明澄澈透明,为什么会这么苦
凌雪宫里,青衫青年刚从厨房出来,手中还端着整整九个如出一辙的玉瓶。一只耳朵长着长羽毛的姜黄色大猫雀跃地扑了下,然后吐着舌头直直从半空跌了下去。
“你也觉得苦”
谢让尘微笑着拎起驺虞的后颈皮,“那就没错了。不苦怎么提神。”
说话间,他将玉瓶收好,预备着一天给小师妹送一瓶,然后把驺虞顺手放在桌上,又抱起在雪地里玩耍的一只状若狸花猫的小兽。
“榴”
小家伙细细地叫了一声,懵逼地看着这个人类修士在它的毛里找了找,然后轻轻拔了根毛。
“借用一下。”
谢让尘微微一笑,毛瞬间消失在他的手中。
“徒儿,你将它的毛送去了哪里。”
明夷仙尊忽然直接出现在石桌旁,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大徒弟。
这只天狗注幼崽是他们从极凶之地救回,几乎吸收了这处煞地所有的凶气,导致本来有御凶之力的灵兽本身成了行走的凶器,若没了凌雪宫四处遍布的镇邪阵,这一根毛,怕不是会让寻常修士倒霉不少时日。
“一个说师妹坏话的小弟子罢了。”
谢让尘的狐狸眼没什么温度地弯了弯,“我的师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背后骂的。”
“阿欠”
值守在矿脉上执法队员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什么东西飘进了自己的鼻子。
“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的同伴道,“你方才突破小境界没多久,正要稳固。”
那名戾气横生的弟子刚想说他没事,“啪”地一声,一块石头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谁”
两个人立刻警惕地回头看去。
身后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
“怕不是从矿山上滚下来的碎石。”
被砸队员的同伴道,“你这也太倒霉了。”
被砸的那名队员没有说话,眼中的戾气又重了几分,烦躁道,“有些气血翻腾,我先回去稳固一下。”
他并无师承,便住在戒律堂专为无师承的执法队员们安排的玉昆峰上。这里飞流成瀑,灵鱼跃迁,还在悬崖上开满了非常漂亮的蓝紫色灵花,不仅灵气充盈,也极适合观景悟道。
但平日里,执法队员们都忙成了龙卷风,极少有人有闲心在这散步,只除了今天。
崖边赏景的,端茶静悟的,甚至还有拿着剑比划的,倒霉队员几乎是前脚落下
玉昆峰,后脚就迎上一道打偏的剑气。
“钟师弟,不好意思啊。”
误伤他的那名执法队员手忙脚乱地拿疗伤的丹药,“我给你”
“不用了。”
钟文沉着脸,只想快些回住处修炼。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急促一声,“钟师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