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笑了。
她如今资产,万为单位。
不是她看不起许以安,他一个厂长每个月也就一百五的工资,除非他私下贪污受贿赚点外快,否则没多少钱。
包养她?
包养的起吗?
现在社会变了,恢复高考后,大学生多如牛毛,很多厂子效益不行,连工资都不起。
他以前骄傲的资本,在如今已经不值一提,南初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许以安。
“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家政公司的老板。”
“我们是合法经营,公司主要负责提供寻找保姆的业务,至于包养、找情妇业务。”
“出门右转。”
“建议你去公安局自。”
“对于保姆在你家偷窃的事情,我们会调查,要是情况属实,我们会照价赔偿。”
说到这。
她停顿一下。
意有所指的提醒道,“要是存在雇主诬陷我们员工偷窃,我们会通过法律来解决。”
许以安挑眉。
接过那张名片。
上面写着幸福家政服务公司,中间是南初的名字,下面是本地的座机号码以及公司详细地址。
他一个大学生,靠着岳父的人脉关系,端茶倒水,给领导陪笑,才爬上今日位置。
她一个被父母抛弃、被人贩子拐卖到乡下、高中都还没毕业、无依无靠的女人。
做个体户,还行。
但当一家公司老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不信,他眼眸带着戏谑,口无遮拦地讽刺道。
“南初啊,你一个女人也能成为老板?我猜猜,你不会是张开双腿,陪睡陪来的吧。”
想到这,他觉得恶心。
她真的不知道妇道二字咋写吗?他说,“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饥不择食,是个男人都上。”
“以前是陆霄骁那个小混混,如今又是谁?不会是大腹便便、地中海的老男人吧。”
这世道就是如此,女人有姿色就是狐狸精,女人穿的好看就是到处勾引男人,女人有点钱就是被包养。
可惜。
南初能力有限。
她改变不了世人的偏见,“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好好大学生,偏偏要当上门女婿。”
许以安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因为我是男人,因为你是女人,男人可以沾花惹草,但女人必须守妇道。”
曾经的他。
不会说这话。
他会说人人平等,生而自由。
社会真的是一个大染缸,再干净的走进去,也会满身污泥,能走出来的没几个。
“清朝都灭亡了,没想到你还在裹小脚,这嘴是用来说话和吃饭,不是用来喷粪。”
“不会说话就闭嘴,要是学不会闭嘴我可以教你。”南初说到这的时候抬起右手。
“啪”的一声。
又快又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打的他身子不稳,狼狈的连连后退撞在墙壁上,他摸着疼的左脸,透过反光的眼镜。
多年不见,她力气变大了,打的他真疼,他眼底带着玩味,“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没人敢打他,除了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