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文脸红的都像煮螃蟹,要冒出蒸汽来了。
“真的不用,让小生自行处置吧。”
沈琴也未勉强,从怀中取出止血伤药递给了他。
王景文接了过来,害臊的说道,
“您能不能……”
话未说完,就见沈琴善解人意的背过身去,他急忙摸索的上了药,更换干净的裤子。
“多谢沈院判,药还给您!”
他将药瓶盖上,刚想坐起来,就又疼的哀叫了一声。
沈琴急忙转过身,止住了他的动作,将其按趴在床上,在他手心中写道。
[别动,你就在这养一日吧。]
王景文恋恋不舍,“可是听说今天有您的课……”
太医院还承担着教学任务,费清在卸任院前排了课表,把沈琴也排进去了,课表随官服一同交到了沈琴手上,他早就知道了。
沈琴微微一笑,[日后给你补上。]
王景文抿嘴笑了,“谢谢师父!”
轻轻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沈琴眼中笑意盈盈,在他手心中写道。
[在下何时收你为徒了?]
“是小生唐突了。”
王景文搓了搓额头,歉意道,
“先生在信中为小生授道解惑,小生就自认先生为师父了。”
[叫老师就行。]
王景文笑的像朵花一样,
“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景文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为您养老送……不是、是以后都听您的话。”
沈琴哭笑不得。
也罢,若是自己没有重生,不就是老头子了么。
沉默片刻,王景文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个…小生有愧于先贤的教诲,做出如此贻笑大方之事,您不会因此看不起小生吧?”
他本就生的白净,脸颊又漂着淡淡的红晕,俊美中带着几分羞涩。
沈琴摇摇头,[寿宴上多谢你了!]
王景文揉揉脑袋,咧嘴笑道,
“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的,小生喜欢老师……”
见沈琴目有惊色,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忙的说道,“呃,非礼勿言!非礼勿言!那个…是崇拜老师。”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一见沈琴就莫名的紧张,心里和小鹿一样乱跳,话都说不利索了,简直丢脸丢到南天门去了。
沈琴又被这呆乎乎的男孩子给逗笑了。
他不常笑,笑也是不露齿的,就像如照在茵茵青草上的阳光,优雅而温暖。
这刹那的风情,让正对着他的王景文一时心旌神摇。
……
……
蓝和命人将座椅板凳都罗列在了一旁,在室内当中布置了一个大沙盘,方便沈琴讲学。
太医院里当差的几乎都来了,五六十个人把沈琴围在当中。
“让开,让开!”一个粗鲁无礼的声音喊道。
众人闻言让出一条路,蓝野挤了过来,双手捧着竹简。
“这是太医院宣言,入院必读,沈院判也不能例外吧!”
“阿野!”蓝和瞪了他一眼。“你别找事!”
蓝野非但不理他爹,还假装恭敬的躬身,伸臂将那竹简用力怼到沈琴的胸口上,嘴上挂着讥讽的笑意,
“请沈院判宣读就职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