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瞬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傅清辞,因为她想为原主寻找一个答案。“那我就说了。”傅清辞喝了一口茶,这才娓娓道来。
“也许站在你的角度觉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但是像我们这样从小被培养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只舔狗?”
“还是一只没有自尊自爱的舔狗。”
“接受过国家十二年义务教育的人都会知道,自尊自爱是什么。也会明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更明白如何保护自己。”
“这些以前的观澜都没有。”
“准确的来说,观澜没有自己的价值。”傅清辞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眸子中都是讥讽的笑意。
“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应该还有印象吧?我们这样的家族出钱,雇佣了那么多的营养师,雇佣了那么多的管家和佣人,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好好的照顾我们。”“而观澜不仅仅没有做出自己观家小姐的姿态,更没有为自己去争取,甚至还和那些保姆,那些庸人一样生活。”
“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十分要脸面,只要观澜愿意。只要她豁的出去,她的日子必定没有那样难过,甚至也不会像庸人,像保姆一样生活。”
“我请问!”
“现在的你出门的时候愿意带一个像是保安一样的未婚夫吗?你愿意向全天下宣布,保安就是你的未婚夫,不是我其实保安这个职业,而是你觉得带一个保安去个个酒会合适吗?”
不合适!
流瞬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上,并不站在观澜的角度上看,这件事根本就不合适。
就像她以前和观父说的那样,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关南有错,观澜身边的亲人也都有错。
“可是,不管是观家,还是你这个未婚夫,都没有朝着她伸出援手,不是吗?”流瞬的目光没有指责,也没有面对,只有想寻求答案的好奇。
“可是她自己也立不起来,不是吗?”傅清辞反问,又接着说道。“像是我们这样的家世,家中养了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的比比皆是,更不要说外面还有私生子,还有野种的更是不少。”
“那些人想要厮杀出一条路,比观澜更加辛苦。包括我们的上一辈或者是我们这一辈都是厮杀过来的。”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并肩而立逆风生长,站在悬崖上的花朵,而不是一朵温室里的玫瑰花。”
傅清辞这话简直没有明说,他们都知道上官念音的手段,但因为上官念音合适,所以才选择了她。
“多谢你的回答。”突然之间,流瞬感觉自己身上轻了很多,就像是原主已经离开。
“你们傅家的事我不掺和。”
“但观家的人如果要惹到我头上,我定然不会像是以前一样逆来顺受,这个你得有一个心理的准备。”从一开始流瞬想要的就是制衡,观家,上官家,还有傅家。
为的就是怕他们过河拆桥。
还对自己有不轨之心。
现在,经过自己的一番努力,这三家的资产大幅度缩水。
以后甚至更久都会有人想上去扑咬他们。
这时候就算流瞬不动手,那些有眼色的人也会上去咬一口他们这三家这个大蛋糕。
“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傅清辞起身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住了,然后转身像是在给流瞬一个答案一样道。“我不会和上官念音在一起了,我要去联姻了。”
“慢走,不送。”
至此,两人分道扬镳,不再是一个世界之人。
傅清辞的脚步再没有停歇,就像是他的命运一样,再也没有停滞不前,反而是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