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小孙女就是祁先生捡到的女孩,迟穗穗。”
“迟穗穗是独生女,不过太受宠爱,迟家又不忌讳男女,很有可能迟穗穗以后也会成为家主。”
“可是这种世家,斗争太大了,十几年前,迟老太爷病倒过一阵子,意外也就在那个时候生。”
“听说,有杀手潜入迟家,要杀掉迟穗穗,据说杀手一直追杀到雪山里。。。。。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从那以后,整个迟家,只有一位迟大小姐。”
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随着刘三爷的安静而安静。
刘三爷只敢将自己知道的跟祁宸说,不敢加上臆想,这种事情关乎迟家,影响太大了,其中的事情更是脉络复杂。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荔城市的明争暗斗,在迟家面前,都只是小打小闹。
迟家的地位,哪怕是都那边的人,都得忌惮。
当他查到这些的时候,比知道祁宸是修士还要震惊。
迟老太爷虽然身体不好,可毕竟没有死,如果一旦让迟穗穗回去,到底会生怎样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
当然,这事情一旦曝光,恐怕他们还没送迟穗穗回去,就已经死在了路上。
总有人不希望她还活着,毕竟牵扯到的人和利益太多、太大了。
祁宸低头思考,放在桌子下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白。
他的双腿紧绷,甚至有些打颤。
迟穗穗的身份令他震惊,可更令他心疼的是,她当年到底是如何逃过杀手的追杀的。
又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活下去的。
仔细想想,那丫头当年才五岁不到吧。
从江夜,一直流浪到荔城。
祁宸明白,迟穗穗应当记得,这么深刻的事情,不会因为太过年幼而忘记。
恐怕正是那段恐怖的经历,才导致如今有些自闭的性格。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斧头,狠狠劈砍着。
“祁先生,您妹妹额头上,是不是有一块胎记。。。。”刘三爷再度确认道。
祁宸自然知道。
那是一块像是被火烧过的印记。
迟穗穗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去理店理,所以祁宸只能亲自动手,每次都把她的头,弄得狗啃一般。
他现在明白了,这丫头是怕被别人看到。
那是印记,也是她的秘密。
“祁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冲动,现在绝对不能送迟小姐回去,迟老太爷经常昏迷,她父亲失势,而且以迟家的底蕴,恐怕真正的修士,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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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缺少。”
刘三爷很清楚,那样的势力,绝对有资格接触这些人,甚至可能供养了许多。
哪怕没有修士,单单迟家的武装力量,就足以碾压一大批修士。
而祁宸,只有一个人。
指尖在裤缝上摩擦,半眯着眼睛的祁宸,看上去像是一头打盹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