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作无事发生一样,目光在房间四扫,有吹风机么?她问。
叶若薰咬唇一指:那儿。
你家这么大,就没客房什么的,非要我们两人挤在一起?
客房不经常打扫,脏,怎么?让你跟我一起睡分明是抬举你了,你还挑三拣四。
不是,沐晨妍转头看了一眼叶若薰,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嘁我不怀好意?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是。
叶若薰气不过,反唇相讥,就算我不怀好意,那又怎样?我又不是男的,和我睡一起又不会多块肉。
她想了想,等沐晨妍吹干头发在她身旁位置躺下,她干脆起身坐在她的胯骨上,野猫儿一样无理取闹着:你既然都说我不怀好意了,我可不能白挨这顿骂,倒不如坐实它,我俩也算扯平了。说完她就急切地去解身下女生的系带,眼里闪烁的兴奋好像一切早有预谋一般。
沐晨妍两条胳膊往后撑在床上,上身半抬,系带被女生除去,睡袍被剥开,形状分明的锁骨袒露人前,雪白的肌肤如同刚刚打发的奶油,叶若薰忍不住想亲上去尝尝味道。
她喉咙不住吞咽,双手拎着她睡袍两边缓缓往下拉落,直到锁骨全部显现,微微露出胸前沟壑,叶若薰终于抵挡不住心神的诱惑,低头在她左侧锁骨上落下一吻。她的舌尖点在锁骨下方一厘米处的棕色小痣上,将那里当作起点,双唇略过细长的脖颈,含了含精致的下巴,复而往下,一路吻至锁骨右侧。
沐晨妍全程没有出声阻止,任叶若薰施为,她的眼神带着点儿冷漠与事不关己,局外人一样观摩着整场闹剧。
叶若薰瞄到她的眼睛,又见她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清醒自持的模样。她有些挫败,接而转化为恼怒,她怎么可以还这么淡定?叶若薰不服,她发誓要撕开她伪善的面具,要她臣服她,在她面前袒露最真的自己。
不会有一丁点儿恶念都没有的人,叶若薰对此十分坚信,她按捺不住内心深处想同化对方的欲望。
谁不想看高高在上的神被拉下神坛?
睡袍下拉至腰间被整个摊开在身子两侧,叶若薰在沐晨妍的凝视下,低首含住雪峰上的殷红一点,软舌裹着渐渐变硬的乳头,她在离沐晨妍很近的地方一抬眼,妖冶的眸子勾着她,嘴边亮出促狭的笑,仿佛在说:看,原来你也会动情。
沐晨妍从不掩饰,她的确感觉到了丝丝酥麻,还感觉到了对方舌上柔软的纹理。叶若薰回归初生时的自己,口腔将羞红的乳儿紧紧包裹,舌头抵着它一阵一阵地用力吮吸,右手挤奶似得捏着左侧乳肉一松一放,好像真得指望能从中吸出来什么东西一样。
叶若薰很会端水,将两乳都兼顾了几次,才依依不舍地往下探索。沐晨妍的腹部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特定名称,与叶若薰的马甲线不同,沐晨妍是典型的自然未经刻意修饰的美人身材。
双唇在快抵达花园时突然停下,叶若薰抬头,略有抱怨道:我才想起来,每次你上我时,都不做前戏。
沐晨妍双手撑得累了,便平躺在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无悲无喜:既是惩罚,做前戏的话味道就不对了,就跟现在一样。
叶若薰心头一跳,爬过去看着她的双眼,问:怎么不对?
矛盾。
叶若薰打破砂锅问到底:说明白点。
沐晨妍与她对视,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做的,跟你所说的自相矛盾吗?你说你讨厌我,却对我做出这种事,明明这不是讨厌一个人该有的行为,倒像是,倒像是她脑海里闪过一个非常久远的画面,久远到她只能在回忆里看见一个女人亲吻雕像的模糊身影。
像什么?
沐晨妍回神,目光无措: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你不抗拒不是吗?叶若薰的右手来到她下身轻抚撩拨着,说明你也不讨厌我。
连神都不会讨厌纯净的灵魂,不掺杂质的灵魂,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魂灵不算全部纯净,唯一不纯的想法,就是我爱你,我的月之女神,我爱你
你爱我?
脑海中的身影像在和自己对话似得,沐晨妍逼问她,闭上眼想将她瞧得更仔细些,黑茫茫一片让她无从求索,再睁眼,面前的叶若薰忽而吻上来,唇舌热烈,勾得她喘不过气来。
有那么一点儿。她说。
叶若薰常做美甲的手指,今天特意卸去了中指的指甲,用修甲刀将尖角磨得光秃圆滑,她为这一刻精心准备许久,当指尖埋进对方柔软的肉中,她的身心竟然一同颤抖。
伸入第二个指节。能明显感觉到捅破了一层什么。沐晨妍微微皱眉,没有出声,叶若薰与她对视,想从她平静如水的双眸里瞧出点什么,屈辱、羞耻、或是不同寻常的情愫一概没有。
她的眼睛饱含了语言所不能描绘的成分,硬要比喻,很像是一种非本土的神性,对世人有普遍而包容的爱,这种无差别的爱,说到底也是另一种意味的冷漠无情。
你没有感觉吗?疼的,舒服的
是有一点疼的。
叶若薰抽出手来,用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指上红血,将空调调至一个适宜的温度,她在嘴里含了一颗薄荷糖,俯身吻在沐晨妍的唇上,糖在二人嘴间来回踱了数次,最后被留在沐晨妍口中,叶若薰滑身而下,双手抚在她大腿根部,头覆在稀松绵软处,做了她一直想对方为自己做而对方从没做过的事。
叶若薰在帮沐晨妍口。
湿滑的舌头接触到女生娇弱无比的阴蒂,自下而上的舔过去,一下一下,如猫咪梳毛一般认真仔细。
沐晨妍的背部肌肉本能的紧缩,薄荷的清凉镀在肌肤上似的挥之不去,莫名的快感使臀肌绷起,她仰面轻轻喘息,这喘息声给了叶若薰莫大的动力,她用手剥开阴瓣,换了个垂直与腿的方向,唇缝与贝肉缝隙相平行,深吻上去,舌尖挑开缝隙,探到羞涩的一点,将它整个包进口中,舔舐挑逗,以每秒几下的频率左右快速滑动着。
沐晨妍的喘息声愈发深沉,从鼻息发声,渐渐变为张开嘴大口呼吸,如溺水上岸者对氧气的过分渴求,在一个临界点上,她身子紧绷,脚尖蜷缩,爆发之际亦没有失态,启唇以气音释放着快感,典雅又令人心生歹意。
看来你更喜欢这样。
是有些舒服。沐晨妍不否认。
够你吹一年了。叶若薰用纸巾擦了擦被她爱液溅到的下巴,自嘲地笑道,多少人做梦想我给他口我都不答应呢。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吗?我不差这点关注度。沐晨妍一本正经地说着。
叶若薰点头认同:也对,你是谁啊,一高新晋校花,走到哪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你身上,不但是学渣的女神,听说因为见你敢跟我作对,那些假正经的好学生还把你当作模范榜样呢,说什么邪永远压不了正,真想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呢,好让他们看看他们信仰的正义是怎么在邪恶力量下屈服的。
准确来说,是因为我的控分技术震撼到了他们。沐晨妍言辞令色,一高的学霸何其多,今天你第一明天他第一,排名流动性很强,各人为多考个一两分削尖了脑袋,但只有她在一众激流勇进中稳居二班第一名,不进不退的,每次考试都是正正好卡在一班进班线上,其难度之大,不亚于直接考第一名,因为这不仅要算自己的分,还要预测到其他同学可能会考到的分数,进步或退步,每一个变数都要考虑到。
控分?叶若薰不太懂,也不想深究,她挑落吊带,酒红色睡衣半褪不褪地挂在身上,眼神湿漉漉落在沐晨妍手背,极尽诱人地咬唇,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