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舒在房内兀自呆,不禁回忆起那一天,他气极了的模样,及时身体还是有些酸痛,心底不由涌起这些日子来的第一份惬意。
宋以舒清晰记得,他掐着自己要自己收回所有的狠话,自己不肯,还又补了好几句。
他又是撕烂她的衣服,狠狠撞入她的身体,以此来惩戒自己。
最后,宋以舒满腔委屈浮上脑海,她委屈哭泣起来,开始骂起他来。
而最后,宋以舒失去了意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宋以舒头回不顾形象地和顾淮璟大吵了一架,吵得急红了,他拼命压着自己干,自己也是用尽一切挣扎。
宋以舒不是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占有欲,生气自己说了最后一句,可是自己偏要说,谁叫他把自己变成了囚禁的金丝雀,她这回怎么也不肯放软姿态。
最后的结果也差不多,她仍旧被囚禁在自己卧房内无法出去。
谁也没落着好处。
一连几日,顾淮璟很少来,因为他和宋以舒一样,气极了。
一连几天,顾淮璟只隔天来了一次,被宋以舒堵在了门外。
她用自己妆匣的锁锁住了门,不让他进来。
本以为这点子小玩意,他会直接破门而入,但他只在门外呆了片刻。
宋以舒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他也就走了。之后就没见他了。
宋以舒本该开心的,可是又无比烦闷。
她还是被锁在卧房。
这日,小碧端上早食,见着宋以舒已然自己洁面完,如往常般端正坐立,只是余光见着小碧前来,多看了一眼。
“小碧,你应该知道哥哥和谁成亲吧?”宋以舒吃前,开口问。
小碧躬着腰,“奴婢只知道少爷和徐府小姐喜结连理。”
“徐骊?”宋以舒有些难以相信地再问一次。
宋以舒不敢信,那个骄傲的女人,会嫁给宋奕辰?
“是的。”
“那你可知昨日生了什么?”
小碧知无不言,“是山匪要入室偷窃强人,昨日已全部抓住。”
宋以舒问,“他们怎么如此大胆?”
小碧道,“小姐,如今饥荒已成定局,大多人都去投靠了山匪,山匪自然就肆无忌惮地入室抢劫了,今日,诗府都难逃一劫,虽然无大碍,但家丁死了大半了。”
宋以舒瞧着眼前的红烧肉,食不知味,只感叹,世道已然如此了,可自己还一无所知。
宋以舒捏着筷子,“为何不告诉我?”
“殿下说让小姐知道了伤神,就吩咐大家伙不许说。”
伤神? 宋以舒只觉没有任何事比与顾淮璟相处还要伤神。
宋以舒笑道,“可我如今只觉得自己如同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山匪进来了我不知道,哥哥成亲我也不知道,如今父亲母亲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我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宋家的女儿了。”
小碧不知如何回答。
宋以舒摆摆手,“我吃不下了,你看着办吧,我要去午睡了,别让任何人进来。”
小碧停顿半晌,点头。正要转身,门口破开,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影。
小碧大声骂道,“这里是小姐卧房,那个不长眼的,敢闯进来?”
来人如蟑螂般,猛然抱住小碧的大腿,似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袅袅,袅袅,救救我。”
小碧听到声音瞳孔一震,抬头,便看到提刀前来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