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从来不在乎的角落,她的成绩几乎一直名列前茅,而男人只是在他需要利益时想起自己,他只在乎自己的躯壳能给他带来多少利益。
临近考试,那个一直很关心她的老师担心她的状态叫来了男人,或许是她表现得好,那天男人来了,如同父亲般听老师的长篇大论,男人的情绪一路都很稳定,她怀着希望和男人回家,只得到了比第一天来时还要恐怖的折磨。
疼痛在身上每个地方都蔓延,不论怎样都无法缓解疼痛与精神带来的双重刺激,她几乎快放弃自己的生命,但她真的怕死,她连一想起死这个字眼都颤抖,她太想活着了,哪怕是作为阴沟里无法照到太阳的老鼠活着。
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和老师主动交流,希望她不要再叫自己的家人,自己很好。
老师姓林,是个很像她曾经希望的,做梦中才能短暂拥有的温柔妈妈的人,林女士非常的温柔,她不喜欢自己叫她老师,更喜欢自己叫她林女士。
那天她说完,向来话多的林女士只是沉默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答应了她。
她是插班生,在只有私教教过的知识里,林女士教会了她之前的一些空缺的知识,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
她在林女士的关爱下考上了大学。
在林女士活着的那些年里她总是贪恋着林女士温暖的怀抱,即使在夜晚被折磨时她也想要林女士抱着她说没关系。
当她想要告诉林女士这个好消息,却听到了这个温柔的女人被人糟践之后视频被人录了下来到网上选择了自杀的消息。
事情是十天前生的,她却现在才知道。
她头一次情绪爆,她疯了一般冲进了林女士的办公室,办公室的桌子下面,她们曾经说小话塞纸条的地方,那里放着她最后的留言。
“脏污都会被洗去,你会和月亮一般皎洁。”
因为女人也姓林,所以她才不排斥这个姓氏,林女士总是喜欢叫她皎月,她说这样才对得起她自己那双漂亮的犹如皎洁月亮般的双眸。
在无数遍询问中确定林女士真的离去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后,半个月未见的男人坐在皮质的沙上,告诉了她一个让她愤怒的消息。
原来林女士早就现了她的事情,但她只是一个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自己,最后偷偷的违背家里的人,帮她搜集证据,决定用舆论的手段帮她跑出来。
但是她被现了,太明显了,女人刚毕业没多久,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自己是她的第一个最关注的学生,她从没做过这些,所以她露出了线索,那个本来拿来帮助她的手段变成了她死亡的导火索。
女人不是自杀,是男人手下动手杀了她,在她的目光下,男人笑的放肆,笑的眼泪都在眼角挂着,她太稚嫩了,根本藏不住自己眼中的杀意。
“就是这种眼神,恨我吧!你也做不了什么”
男人一脚将她踢进墙角,用穿着皮鞋的脚死死的踩在了她的小腹,皮鞋的反光面让她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阴沟里的老鼠还妄想阳光的照耀。”
这话一直印刻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如同无法散去的阴霾一般。
从那以后她就频繁的更像货物般被男人拿来交易,她乖顺的顺从男人,讨好他,在无数次誓自己只是鬼迷心窍后,男人重新信任起了她。
她讨回了部分自由,也能重新去了,但是报道的时间早已过去了。
她待在男人身边太久了,学习了太长时间。
学会看他的手段,有时男人也会双眼放空的看着她,她知道,因为她比他的众多子女还要像他。
温柔刀,也是要人命的。
她还是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模样,但是她开始能拿到部分东西了。
年龄大了的男人沉迷于酒色,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他生病了,她衣不解带的照顾在前,比一众子女做的都好。
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终于像是被阴霾盖住的玻璃球,灰蒙蒙的不再亲手处理一些事物,而是放给她来。
男人的子女中最小的那个与她年岁相当,她经常顶替她去大学上课,感受到了与她擦肩而过的大学魅力。
也再次感受到了,那些曾经失之交臂的温暖。
但她还是很难正常的再去和人交流了。
但是男人当年的话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她始终忘不掉。
她把自己打磨的越来越像一把生锈的刀,看着钝,钝刀子刀刀要人命,钝刀子割的才疼。
男人在她的照顾下再也没有从病床上起来过,被病痛与毒侵蚀的男人曾经暴躁易怒的脾气也被磨得什么都不剩了,他的子女在期望他死,想要他留下的遗产,他的属下忠心的也不剩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