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心里一惊,鱼儿要跑了,这怎么行!
她连忙借着舞步,靠近皇储温热的胸|膛,小脸贴着他,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软软地说:
“别呀殿下,我和段景真的没有关系了,是他一个劲儿的缠着我,他那么风流,你怎么能信他说的话?”
就算有关系,那也是男宠关系,一两个男宠又不嫌多!
楼安礼似是被说服,却仍是有些挣扎:“可是我亲眼看到,你们前天那么亲密的抱在一起,我不想破坏你们。”
他尚有一丝底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它有多摇摇欲坠。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厚颜无耻的。
“那都是他强迫我!”迟音脸不红心不跳,委屈巴巴的骗人:
“而且,就算我真的和他在一起过,为了你,我也愿意和他分手,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殿下,你相信我呀!”
楼安礼乌黑的眸子一震,耳垂因她的话染上红晕,像是涂抹了胭脂,美极。
唯、唯一?!
他小声的问:“你没喜欢过段景吗?”
“当然没有!”迟音老实说:“我疯了也不会有喜欢他。”
“我只喜欢过你。”
这句话就是骗人的了。
楼安礼努力压下嘴角,眉眼还是避免不了露出欣喜。
迟音说出口的话实在是太美好了,他想相信她。
哪怕迟音刚分手就和他在一起,传出去或许有些不光彩,他应该毅然拒绝,但心脏却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阿音自己都说了,是段景不要脸的硬缠着她,她根本就没喜欢过他。
所以他不应该有负担,也不用拒绝。
肯定是段景对她不好,她才会这么急于摆脱他。
一舞即将落幕。
楼安礼优雅地举起右手,托着迟音转圈。
最后,他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掌心温柔地扶着她的后背,哑着嗓音:“好,我相信你。”
迟音忍不住勾唇一笑。
开场舞结束,都不用楼安礼派人过来阻止,段景和厄洛斯就很有默契的停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分说的走到迟音面前。
“阿音,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段景喘着气,手背揩了下嘴角的血痕,血珠于唇瓣上晕染开,仿佛抹了浓艳口脂,昳丽生光。
他上前,欲拉住迟音的手腕。
“不行!”
楼安礼和厄洛斯同时拦住。
话罢,两人诧异的目光交汇,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开口。
楼安礼是不想让迟音和段景单独相处。
厄洛斯是不希望身份彻底捅破,退一步来说,就算要说,也得是他亲口告诉她,而不是由段景转述。
谁知道他会不会添油加醋的说他坏话?
“现在是舞会时间。”楼安礼得到迟音的表白,说话都硬气了:
“阿音是我的舞伴,她要和我跳舞,我答应过要教会她的。”
段景被气笑,这个没脸没皮的皇储。
他似笑非笑:“是啊,不过,开场舞后…”
“就该交换舞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