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递给周生一件睡袍,然后就把他推进了浴室里,嘴上说他至少要沖一个热水澡除除身上的寒气。
脱衣服的时候周生才发现,自己浑身已被骤变的雨夹雪打了个半湿。
而他和宋一这两个傻子,在长椅上至少坐了五分钟。
周生只是简单沖洗了个热水澡,沖完才发现没有浴巾。这时,浴室门轻轻敲起,宋一在门外低声说:“哥,浴巾。还有……还有……”
周生开了个门缝,伸出一只手,宋一把浴巾塞进周生手里,似乎是不好意思,明明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门,谁也看不到谁,他却红着脸跑开了。
周生展开浴袍,掉下了……
一条内裤。
啧,纯情男大。
周生穿好浴袍出去,宋一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
很久很久以后,周生问宋一为什麽会脸红。宋一说:男人嘛,你说为什麽会脸红。
可是那晚两个人什麽都没有发生,宋一沖好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周生已经裹着毛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生感觉他在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晚安了,周生。
元旦节的第二天,宋一就带周生见了刘树人和白赢,最近他也没少折腾他们,两人修成正果也算是变相的让他们“付出有了回报”。
这两个月来他面对周生的事总是扭扭捏捏,但两人既然在一起了,也就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了,他应该给周生一个身份。
周生,宋一的男朋友。
刘树人看见宋一身后跟着周生时眼都直了,再看看周生还穿着宋一的衣服差点没来个医学意义上的翻白眼。
怪不得宋一半夜发消息说要请他和白赢吃饭,就该挑个贵点的地方,刘树人顿时觉得自己挑选的饭庄档次低了。
刘树人先是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周师兄”,然后就上手要掐宋一的脖子问他要头。
“宋一啊宋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不,比狗贱!”
周生不知其中的缘故,只能不明所以的看着二人打闹。
等两人“冷静”下来,宋一为周生介绍了白赢。
“白赢,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周生和白赢伸出手隔着桌子来了个十分礼貌的握手。
宋一坐下,继续和刘树人斗嘴:“树树,头可以给你,只是我们家周生就变成鳏夫了。”
“切。”刘树人酸了一句,“怎麽刚在一起一天就这麽腻糊,师兄,你怎麽受得了他这股腻歪劲的啊。不行了,我要去厕所排解一下我的郁闷。”
刘树人拉着白赢的手腕说:“别看你的股市了,跟我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