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一挥手,那些阴魂就都消散了。
她起身,开窗透气,外头天寒地冻,冷的叫人打战,一开窗户,冷气直往屋里钻。
叶恒站在窗边,就像是没有感觉到冷一样一动不动,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孤寂和清冷。
柳枝拿了大氅过来:“王妃,天气冷,别冻着了。”
叶恒回头一笑,冲散了那份清冷。
“王爷回来了吗?”
柳枝点头:“这会儿才进二门。”
叶恒披着大氅往外走:“我去寻王爷一块吃锅子。”
待今日之后,好些事情自有分晓。
一般来说,下雪的天并不是最冷的时候,雪停天晴,积雪融化,那才是最叫人把手都要冻掉的时候。
这几天大雪消融,整个京城都冷的不行。
大户人家家里的熏炉炭火白天晚上不停的烧着。
鲁王府
二皇子穿着中衣,散着裤脚整个人陷在软榻里。
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虎皮毯子,半闭着眼睛嘴里哼着小曲。
屋子中央站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戏子,两个戏子哼哼呀呀的唱着京中新进流行的曲目。
二皇子听的兴起,起身也跟着扮上要唱上一曲。
他正换戏装,鲁王妃带着一身寒气从外头进来。
“王妃。”
二皇子看到自家媳妇进来,忙挥手叫小戏子们出去。
他笑着过去,伸手握了鲁王妃的手:“外头冷,你过来,我与你暖暖手。”
鲁王妃瞪他一眼:“今儿怎么又没去当值?成天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不怕父皇罚你。”
二皇子笑的浪荡:“怕什么,父皇要罚我,我就和他闹,他总不至于杀了我这个儿子吧。”
鲁王妃坐下,轻声道:“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二皇子只当她闲话家常:“谁?”
鲁王妃神色郑重起来:“小拴子,就是当初给父皇养狗的小拴子。”
这么一句话,二皇子身上的闲散姿态一下子没了,他猛的坐直了,惊声问:“他还活着?”
鲁王妃瞪他一眼:“也只有这时候你才能正经点。”
两口子凑到一起八卦起来。
“我叫人打听了,当初小拴子闭了气,叫人扔到城外的化人炉旁,结果这一颠,他就缓过来了,自己爬起来找个地方躲了,这么些年,小拴子躲在乡下过的还算安稳,只是……”
“怎么了?”
“他心怀恨意,一直在打听昌河公主的事情。”
“昌河公主?这又干昌河公主什么事?”
“我悄悄见了小拴子,他说当年是昌河公主害他性命,你也知道父皇有多宝贝黑云,黑云无故死了,父皇大怒,处罚了所有照顾黑云的太监,小拴子也受牵连……不过听小拴子的意思,黑云并非无故死亡,而是昌河公主给害的。”
“什么?”
二皇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事过去多年了,谁也没有细想,也没往昌河公主身上猜,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可是真的?”
鲁王妃点头:“小拴子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鲁王妃眼珠子一转,想到一种可能:“你说,当年前脚昌河公主替父皇吃了有毒的食物,后脚就传出黑云故去的事情,这里头有没有什么牵扯?”
她一说,二皇子也想到某种可能。
“这个不保准,那时候我还小,许多事情想不明白,如今一一想来,倒还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