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打断他:“简司州呢?”
“在洗澡。”郁池夏辩解,“哥,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简哥没什么。”
简司州从浴室出来,打眼看见的便是郁池夏低头坐在床上,毛茸茸的脑袋显得黑极其柔软,脖颈又细又白,透着莫名的粉,陷在酒店柔软的被子里,像被软糯奶油包裹住的草莓夹心。
简司州走过去,蹲在他脚边,将那双径直踩在地板上的脚放进拖鞋里。
抬眼却现他左手不安地抠着被面,再往上,眼泪悬而未泣,粉嫩的薄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
“别咬,”简司州害怕他咬伤自己,“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
郁池夏摇摇头,躲开他转身缩进被子里,团成一团。
简司州沉着脸拿过手机,在通讯记录里看到郁寻春名字时,神色更冷:“他又欺负你了?”
郁池夏声音闷闷的:“没有。”
“我去打个电话。”
简司州起身,一只手默默拽住他的衣摆:“简哥,你别和我哥吵架,是我不好。”
“你放心,不吵架。”简司州声音很温柔,但如果郁池夏掀开被子看一眼,就会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难看。
小夏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不管郁寻春怎么欺负他,他却一点都不记仇,还总是替郁寻春说话。
简司州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郁寻春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容不下你无视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烦!
他阴沉着脸拨通了郁寻春的电话。
另一边的宴青川:“你电话响了。”
“我不聋。”郁寻春抱臂站在一旁,任由手机铃声充斥在耳边。
“不接吗?”
“跟你有关系吗?”
郁寻春冷眼看过去,傻子也能感受到他当下的攻击性,宴青川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他心情很差。
这种心情差,和那种炸毛小猫似的受点惊讶就一蹦三丈高差别很大。
铃声还在继续,宴青川忍了忍没忍住:“要不我帮你接?”
郁寻春磨了磨牙:“你要没事就滚。”
宴青川对着宾利抬抬下巴:“这不是等保险公司吗。”
郁寻春没话说了。
宴青川有理有据:“你看你不接,他又不挂,那还不如我替你接呢。”
郁寻春看他一眼,大眼睛里就俩字——有病。
但他被说服了。
宴青川看出他的犹豫,手肘轻轻撞了撞他:“手机给我。”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郁寻春无语地将手机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