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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轩小说网>霜叶红于二月花什么意思 > 第30页(第1页)

第30页(第1页)

啊噗。

兄弟俩人,越掐越high了(⊙o⊙)啊!

此时此刻上演的,究竟是哪一出?

莲花争霸般的狗血三角恋情么?貌似不是。

我既没倾国倾城的美貌,也没有妖娆动人的身姿,更不兼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轮胎见了都爆胎的惊世才华。

公子光与风三少的对峙战局,我断然不会是女主角==#

颜老爹时常教导我的人格独立性。不做爹娘续集,不做儿前传,不做亲朋好友的外篇。自然而然,我不能从轻喜剧主角逐步降阶为幕间剧女配,最后沦丧成反转剧炮灰龙套。

摇头如钟摆,我当下岔言道,“二位兄长,我可以自己出府走动……”

“区区女儿家,岂能随意出门?更何况是堂堂杨府表小姐?!”此时此刻,杨老夫人与公子光,外加风三少,三个人语气一致,言简意赅的反对。

庐山瀑布汗了==|||老太太啊老太太,你身处钟隐轩之际,口口声声告诉我北秦不似南魏,民风民俗较为开化、对女子约束较少。怎么片刻工夫,便完全变了卦?

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岂不是要憋死我?再者,我如何逃逸出府、溜之大吉?

蓦然低落了情绪,我极度无奈地瞅视杨老夫人,悲愤哀怨的在心底念叨。

“老夫人,许多日子不见,您的精神愈见抖擞。”正沮丧着,有位年纪稍长者移步向老夫人作揖道,“恭喜恭喜,府上可是再添虎将!二少爷英勇锄奸的事迹,传遍了盛京城内大街小巷。自古英雄出少年,威武将军可谓后继有人……”

人群,连同洋洋洒洒的奉承言辞,以及各自携带而来的礼单贺品,倏然朝向杨老夫人与公子光涌动,更纷沓迫近于我。唾沫横飞着的巴结话,以倾泻千万里的雄壮阵势扑面而来,听得我头脑晕涨,不禁回忆起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告诫==#

“招娣啊,瞧瞧这是什么?09版考霸系列丛书《一拖三》。姑姑特地跑到大书城给你买的。把上面的习题全部做完,保准考试拿高分、夺头魁↖(w)↗”

“光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此《星邪剑谱》乃大唐名将尉迟敬德所珍藏剑法。下官以为,身手不凡的您若以此剑谱勤加操练,只怕是北秦朝新晋武状元,都无法与您匹敌。”官员甲捧了本封皮破旧的卷书,递至杨延光面前,一脸谄媚的笑。

“招娣啊,堂婶知道你读书辛苦,背不完的化学公式与做不完的孟德尔遗传定律分析题,所以特地买了三瓶清华紫光《金思力》……你用心喝补品,考试铁定不慌张o(n_n)o”

“光少,你为我北秦江山尽职尽忠,可谓是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卑职虽不能为之分忧,亦能感同身受您肩上所扛重责之深沉。今日特地献上长白山龙门峰百年人参一盒,有舒经活络、补血养气之功效,助您日后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再创辉煌战功。”官员乙忙不迭呈上一盒礼品,笑得满面春风,简直比中了六合彩还要得瑟。

“招娣啊,好好考,等你去了上海念大学,姨婆家二表妹的四侄儿,刚巧是你的学长。有远方亲戚罩应你,全家都放心(__)”

“杨老夫人,眼见二少已过弱冠之年却仍未娶亲,下官不才,女儿芳龄正值二八好年华,若觉得合适,不如对对二人的八字,卜上一卦姻缘?”官员丙踮起脚,凑近脑袋朝向公子光,目光如炬、声如洪钟、笑呵呵地问。

眼见身陷恭维漩涡中心的公子光,我不禁摇头哑笑。古往今来,不论是莘莘学子、还是代代武将,所面临的尴尬境况真能融会相通,如此的雷人、销魂。

“让开,麻烦让开……”

我正在为公子光感慨着,官员丁戊己庚辛们纷纷鱼贯而入,似乎是嫌我挡了他们阿其所好的康庄大道,纷纷推挤我。

甚至,有些伴随前往的心腹小厮,还在为他们的主子老爷高声呼唤公子光的名讳,试图吸引杨家二少的目光与注意力。

正厅,陷入一片喧闹噪杂。

紧蹙了眉头,我艰难的挪步让位,然而极其艰难的退避举动,却因为接踵而来的众多宾客而步步维艰。

“表小姐,您当心……”

生怕我被竞相拥挤上前的宾客踩踏了脚足,延瑛紧握住我的手,便试图把我向外围拽拉,然而她却忘了,被裹成粽子的表小姐,显然没有恣意抬肩提臀、大跨步迈离的本事o(╯□╰)o

“慢点,慢点。”我疾呼。可所有的拉拽,蓦然歇止于第二声清亮声响。胸部束缚感,猝地消减褪散,不复存在。

热闹非凡的大厅,蒸蒸向上的撩人温度,惟独我,只觉得胸前背后,一片嗖嗖爽沁。

心境,登时拔凉拔凉。

苍白了脸色,延瑛惊恐亦是惊骇,“表、表小姐……你你莫不是……”

雷囧交加的我,虽然眼疾手快捂住胸口,还是难以阻止布纳胸衣缓慢下滑。外在美,尚未淋漓开始,而内在美便全然崩溃、偃旗息止。

谁能借我三尺白绫?我要吊死我自己。

靠,这回真丢脸丢大了!

“表妹,宴席尚未开始,随三哥去厅外庭院散散步,闲话家常也好。”

正当我又急又恼地遮遮掩掩,生怕春光大泄之际,风三少突然伸手挽了我的肩膀,胳膊斜遮我半个身子,骤然把我带往内厅角落的侧门。

暗哑了嗓音,他在我耳畔低诉道,“别慌,有我在。”

“慢点,走慢点。”双耳与脸颊,正火烧火燎的热烫,僵硬了脸,我不得不沉声告之,“三哥,我没办法走太快。腰部,还缠着层层绢布……”

“你……”风三少被我的回答,哽得满额黑线。顿了顿,他甚为无奈的反问,“你明明就比不上别家女子的妖娆身段,又何必自作多情,穿着如此紧绷的衣裳?”

“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祖母硬塞的!我我我……我能拒绝么?”委屈得堪比窦娥,憋屈得堪比屈原,此时此刻的我,只能夹紧双臂增大摩擦阻力,试图靠肩臂力量,阻止缓慢下滑的胸衣。

“三哥……”惨兮兮累兮兮,我深深呼吸一口,悲凉语气恳请道,“排风想回钟隐轩,你护送我回去罢?”

“折煞人的表妹,再过一盏茶功夫,宴席便会开始。届时宾朋有客各自归席入座,祖母若不见你露面,断然以为你对她不恭、对怀王不敬……”摇头,风三少断然否决,“先忍忍,我带你去后院假山。那边素来人迹罕至,你可稍作调整。”

恨不穿越死,留作今日羞。颜面既扫地,我何惜此头?!这首打油诗,是当下似魔似幻风中凌乱的我,全部心情写照。

……

“排风表妹,好了没?”慵懒的问话。

躲匿于假山内侧,脱了外衫与罩纱,我正手忙脚乱地褪除胸腹二处裹了五圈又十遭的冗余绢布。本想赶紧解决这麻烦事,殊不知越忙越出错,层层布帛,居然绞缠在了一起,难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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