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不愿意去看他是如何脸色,如何动作,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缓慢的紧紧的束缚住。
随着被束缚起来的,还有悬在空中害怕随时会掉下来的不安的心脏。
我放松的感叹了一声,说,还记得吧,我们当初说得话。
你湿的好快,比以往都快。繁?整个身体都覆在了我的身上,他满足的进去,满足的感叹,满足的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到了动绳子的时候,就是我们分开的时候,没有回转的余地。
没有、回转的余地,终于不用再忐忑不安了。整个心神都舒展开来,我闭着的眼睛睁开,又马上闭紧,眼皮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不会再害怕了,你不会再被丢弃了,不用再寻觅了。他说。
他把我困住了,在这个房间里。
他忘了我的药,还是、故意的?
为什么?明明有绳子你就是不湿?明明那次你有反应的!繁?语气狰狞,我被他圈在怀里,身上冷汗簌簌而下,几欲晕厥,看到我惨白的脸色,他才拔出来,颤抖着语气和我道歉。
放我走吧,我说。
我很难受,我说。
不可能。脑袋被他按进怀里,被撞到额头上的伤疤,激起手臂上一片鸡皮疙瘩。
我教了繁?绳子的各种玩法,包括窒息,但我没教他,这件事情还可以自己做。
自己做这件事,叫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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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读研期间认识娇柔的,她是我的病人。
心理疾病,我对这方面涉猎不多,她是自己主动找上门的,准确来说,是心理科的师妹,今年读大三。
心理科的找上内科的看心理疾病,倒不如说她是想泡我。事实就是如此,我很轻易地被她攻略了。
她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故事,吸引着我的好奇;有着坎坷的经历,拿走了我所有的同情;有着广博的见识,就是涉及到我的学科都可以加深聊得尽兴……
渐渐地,我竟然现从一开始她的主动接近,变成了我在她身后追逐。
对了,在此之外,她还很好看,身后不乏各种优秀的追求者,按理说这么一个优秀的姑娘,应该没什么时间来管理自己的外观的,或许我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直男癌。 她们是娇柔身后的一群小迷妹,我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不止惹男人喜欢,还更加招惹小姑娘的青睐。
她似乎在生活和学业上都很帮助她们,有几次看到几个和我同系的同学也能打上招呼,我真是怀疑没有她不认识的人。
也有对她颇有微词的人,和我耳语过几次她的私生活混乱,我怎么可能相信?我也不可能装作云淡风轻,我当然要寻求事实,找到事实最快的方法,就是主动询问。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她的眼神清亮,丝毫不避讳我的问题,像是我正在和她讨论支气管哮喘的临床特征。
她怎么能这么淡定?!我不可思议,她笑着继续说,“我一直都说我来找你治病,师兄,你知道我生什么病了吗?”
“我喜欢优秀的人,在我眼里,你很优秀,当然、这样的人很多,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很干净。”
“我生了一种,想要玷污所有干净的东西的病。”
“我想要让他们脏掉,在他们后悔的时候,逼迫他们放弃我,抛弃我。”
“你愿意和我走得再进一点吗?师兄。”
经过这番交谈以后,我们两个月没有再见面。
是的,我在故意疏远她,这种人我惹不起。
再次遇到娇柔,是在图书馆一角,阳光照拂在她身上,温暖的像恋爱的画师精心涂抹出的油画。
我想,她肯定是故意的。没有人可以挑取刚刚好的角度刚刚好的时间刚刚好的美丽让人心动,这么多刚刚好,肯定是故意的。
她又朝着我笑,现了我很久的样子,招手让我过去。
那种美好模样,就像一团温暖的跳跃的火焰吸引着飞蛾。我突然就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会奋不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