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确实是这样。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还有事情没了结。”
“这是什么地方?”王覃古没有顺着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江璐瑶手里拿着暗浔的匕削着苹果:“謩朝,仁启二十四年。”
“什么朝?”王覃古一时没听清楚。
江璐瑶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墨在白纸上写下“謩”字。
“有这个朝代?”
“现实确实没有。”江璐瑶将削下的苹果皮拨到一边,咬了一口苹果。
“这里……不是诡异世界。”王覃古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对。”
“为什么?”
江璐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站起来走到王覃古面前,用手帕擦了擦匕上的苹果汁。
匕上系着的罗囊还是一如既往地扎眼。王覃古抬头看向她,不由地看向罗囊。
“因为,你欠我一样东西。”江璐瑶将手帕放在桌上,“还有……”
“什么东西?”王覃古疑惑地问道。
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
王覃古在唇上传来温热触感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同时,江璐瑶手里的匕刺穿了他的心脏。
“——该醒来了。”这是江璐瑶最后传进他耳朵里的话。
“啊!”王覃古惊醒的时候,头顶上传来刺眼的白炽灯灯光,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额头上还有几滴冷汗。
“嗯?做噩梦了?”边上有声音传来,王覃古总觉得有些熟悉。
当他转头看见何木缘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感到熟悉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何木缘本人的声音!
“……?”王覃古看了眼四周,他睡在陌生的四人寝里,对面就是坐着何木缘的下铺。
“怎么了,酒儿,不认识我了?”何木缘走过来在王覃古面前晃了晃手。
“你叫我什么?”王覃古愣了一会儿,问道。
“啊?”对面的何木缘也有些愣住,“酒儿啊,我们不是一直这么叫你的?”
“啊,哦对。”王覃古胡乱应了一声,余光看见他床铺上贴着的名字“林酒。”
那眼前这个何木缘应该也是假的?王覃古不确定地朝对铺看去,上面的名字写着“第五六”。
“你怎么了?做噩梦做傻了?”第五六在他边上坐下,狐疑地打量着王覃古。
“没有,就是一时间没缓过来。”王覃古咬了咬下嘴唇,刚才唇上的触感似乎还在。
按照目前来看,他之前在謩朝经历的一切,大概就是在梦境里生的,难怪自己听不见里面的人的心声。
“你不会也跟许陌一样天天做噩梦了吧。”第五六随意地靠在床沿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应该不至于。”王覃古听见“许陌”的名字,才确定这回真的在诡异世界的现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