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有个小丫鬟进来,说是福安公公交代的,来给琉月送银子。
琉月接过,打开檀木匣子,不多不少,正好十两。
琉月从这十两银子里拿出六两来,托李姑姑去厨房买了一桌席面,晚上,院子里支个大圆桌,几个人高高兴兴围坐一起喝酒吃菜,厨子那儿,琉月特意让李姑姑打了两斤黄酒给他,感谢他早上给她做的两只葱花蛋饼。
翌日,琉月起了个大早,梳洗过,换上一等丫鬟的行头,浅碧色的对襟衫子,下身是同色绣草花纹长裙,型还是一成不变的双丫髻,往间别了两朵珠花。
其实,她和原主长得有七八分像,不过原主的眼睛比她大,脸型更精致,等于做了微调,把她原来的缺点补足,优点放大,整体看来,更漂亮了些。
打扮好了,琉月拿上两个包袱,随着福安派来的小丫头去了前院。
前院占地极广,房屋精舍华丽气派,亭台楼阁金碧辉煌,曲廊流水山石点缀,花园锦簇,景色宜人。
过了一道垂花门,小丫头带她来到东边的一所独立庭院,走向最东边的一间屋子,“这是福安公公为姐姐安排的房间,姐姐以后就住在这里。公公还说,今日让姑娘跟素云姐姐学习泡茶,明日上值,工钱从今日开始算。”
“谢谢你。”琉月给了小丫头一个素面荷包,里面有一块散碎银子,算作跑腿费。
初来乍到,无论什么人,务必要打好关系。
“我叫小荷,姐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小丫头欢喜地接过荷包,行了个礼便走了。
琉月将包袱放下,打量这间屋子的摆设,有床有柜子,还有一个镂空雕花的梳妆台。
她在古代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了,当然,柴房那个破烂地方不算。
书房里,鎏金狻猊香炉上薄烟袅袅,升起淡淡的幽香。镂花鲛绡纱窗大开着,外头的光斜照进来,一室明亮。
萧煊坐在案桌前,执笔挥毫,专心致志批阅公文。
四下静谧,落针可闻,直至福安进来,行了个礼,“王爷,琉月姑娘的住处,奴才已经安排妥当,就住在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奴才让人仔细打扫过了,家具也置了新的。琉月姑娘很满意。”
萧煊将紫毫毛笔放在笔格上,“好,本王知道了。”
福安走近,将一张契书呈上,“这是琉月姑娘的卖身契,请王爷过目。”
萧煊接过,细看两眼,默念道“庚午年腊月二十。”小姑娘虚岁还不到十六。
往下看了两行,萧煊浓黑的眉峰皱起,“只区区三十两,她的爹娘就把她卖了”
福安道“三十两够小户人家过一年的了。奴才查过,琉月姑娘的爹娘把她卖进府里,便不管不问了。琉月姑娘今年春上害了场病,十分严重,险些没挺过来,就这,她爹娘也没来瞧瞧,估摸着琉月姑娘在家里也是不受宠的,真是个可怜见的。”
萧煊微微沉吟,“以后,有本王疼她就够了。”
福安一愣,以为自己听岔了,伺候王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一时还真不适应,“听您这么说,是喜欢琉月姑娘了”
萧煊脸上溢出的笑意格外明显,轻点着头,“是喜欢的。”
福安满脸堆笑,“琉月姑娘乖巧伶俐,一看就是个可心人儿,既然您喜欢,为何不直接将她纳入后院”还比较省事不是
萧煊嘴角依然抿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檀木桌上的杯盏,浅笑如微风柔和,“不急。”
王府后院的蘅芜苑,常侧妃和两名侍妾又聚在一起“开小会”。
沈聘婷先开了话匣“妾听人说,王爷昨日不知道因为什么要打绿梅的板子,那个绿梅又哭又闹,王爷冷脸相对,兴许是不喜欢她了。”
柳玉宛紧跟着道“妾也听说,王爷又对另外一个丫头上了心,叫什么琉月的,模样比绿梅漂亮,被王爷提拔为前院的一等丫鬟,地位与素云素和她们不相上下,今早上已经搬过去了。”
常侧妃静养了些时日,如今气色大好,略施脂粉的脸上白里透红,宛如娇艳绽放的茶梅,清媚艳丽。她轻嗤一声,开口道,“王爷喜欢谁,提拔谁,不是咱们能妄议的。”
沈聘婷面露忧色,“姐姐就不怕她使些狐媚手段,勾引王爷吗”
“急什么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常侧妃不以为然,“别忘了,前院里,有素云在,她会先按耐不住,出手对付她的。”
沈聘婷笑着附声道,“姐姐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媳妇儿,来我怀里。
琉月谁是你媳妇
萧煊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