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歌垂眸,那只白皙娇嫩的手,正抖的不成样子。
他眸色一沉,伸手握住了安宁的手腕。
几乎是一瞬间,安宁泪崩了。
隐忍的呜咽声,一股脑的钻进了穆安哥的耳朵里。
他视线微微上移,那张因为慌乱不安,孤立无援,无计可施而胆战心惊的脸,梨花带雨的惹人心疼。
“哈哈哈,快脱啊。”他淫笑的声音陡然响起。
安宁惊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穆安歌伸手,不甚熟练的用指腹,擦去了安宁脸上挂的泪珠,心里嫌弃的要命:哭什么?女人就是麻烦!
安宁彻底绝望了:还没看,他就已经猜到了!
“还剩亵裤了,快脱,本王都等不及了呢。”
穆安歌说的恶俗又急切,握着安宁的手就探向了自己的腰间。
吴公公依旧侧着身,余光中只能看到穆安歌高大的身形将小宁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安宁惶恐中抬眸看他,那一双墨黑的眸子里,竟然干净的像冬日初雪,她从来不敢想象,可以用清莹透彻这个词来形容这个浪荡子,可此时此刻,眼前这人,就睁着这么一双清清白白的眸,灼灼望着自己。
好像下蛊一般,她信了他的。
任由自己的手,随着他的大掌,在他腰际游移。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这间小室中,宛若炸雷。
穆安歌好整以暇的看她,有些不解:这就不哭了?
安宁后知后觉间,才发现自己几近奔溃的情绪,不知不觉间稳了下来。
就连脸上的泪珠,都有了干涸的迹象。
她仰头望他,却见他神色瞬变,大骂一声:“他娘的,真恶心,本王真是脑子抽筋才会扒你的裤子。”
说完,他骂骂咧咧的系好了自己的腰带,离开之际,又低咒一声:“又是个死太监!”
吴公公嘴角微抽,面色一僵。
安宁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不行,现在不是劫后余生庆幸的时候。
一瞬间,她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一边装模作样的整理衣衫,一边气横生的冲出小室。
吴公公紧跟其后。
远处,还响彻着穆安歌好似踩了屎一般的怨气:“父皇,那分明就是个死太监,儿臣眼睛都要瞎了,真是令人作呕,呕,太子殿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诬陷我与宫妃有染就算了,竟然诓骗我看那种恶心东西?你好狠毒的心啊。”
安宁自一旁走出来,冷眼看着太子:“堂堂太子,如今怎么像疯狗一般?见人就咬?”
吴公公走到皇帝身旁,面色如常:“回陛下,确认是太监无疑。”
砰的一声,太子瘫倒在地。
皇帝面沉如水:“打五十棍,扔到宫门口。”
“是。”
白兰彻底松了一口气,僵直的后背有了片刻的放松,只不过,她这才晋封的掌事姑姑,如今就算是做到头了。
皇帝悠悠然看向白兰:“你可知罪?”
白兰以头呛地:“奴婢知罪,只是此事只是奴婢一厢情愿,不关宁公公的事,要处罚,便处罚奴婢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