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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这里动手,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好战的态度。
从来不会有,祈求得到的尊严。
周小舟如今不再是阿猫阿狗了,身份在这摆着,就算当众踢一个书生一脚,也不算什么事。可以算是对方挑衅在先,踢有余辜。
没有人会因此揪着他不放。
踢完了,又往上方的主席台走,跟随脚踢了一条狗,没多大区别。
“周镖师请这边坐。”
县太爷旁边坐了一位看似儒雅的青年书生,周小舟被安排坐在了他旁边。
这里确实有个空位。
县太爷笑说:“二位可以认识一下,都是时下的青年才俊嘛,相逢不必曾相识。”
这个书生饶有兴的打量了他一眼,笑问:“这位仁兄只是一个镖师吗?”
小小一个镖师,不配坐到这里来吧?
“在下确实只是区区一名镖师。”
周小舟微笑着坐了下来,又说,“这位兄台面生的很,不知是本县哪家府上高才?”
“在下乃是西昌人,严文斌,文武双全的严文斌。”
他介绍自己时颇有些自傲,带着对别人的不屑,以衬托自己的自信,“能跟严某坐在一起,周镖师也可以吹嘘一辈子了。回头严某功成名就名动大6,周镖师更是能因为曾经跟严某同座过,把这段经历子子孙孙流传下去。”
这个家伙就是西昌使者呢,而且自恋的很。
周小舟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家伙,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嘛。
有些人生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事事顺心如意,自我感觉自然而然的相当好,颇有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
这是种顺心如意的自信,有点自信到自大的味。
事实上,坐到他旁边的人一个个都被他嘲讽的灰头土脸而去,再没人敢坐在这个位置。如今把周小舟找过来坐他旁边,也有让他们俩较量一下的意思。
青石县书香门第圈子里的所谓青年才俊,确实玩不过这人,毕竟如今是兵临城下的状况,气势已弱人一筹,口才再好也扯不出花来。
还怕把人家惹不爽了,挥大军攻城,自己担不起责任,成为千古罪人。
文圈玩不过,换一个武行圈里的人试试。
周小舟不由被他逗乐了,笑说:“彼此彼此,这也是在下想跟严兄说的话,千万要记住此时此刻,忘了就会子子孙孙都后悔。”
这句话让严文斌多看了他一眼,满满的讥讽:“就你?
相貌平平,要不是穿着还算体面,跟个路人似的,丢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严某转个身,就会把你这样的人忘得干干净净。”
“人不可貌相,何况你也长得不怎么样。”
“严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更有一股睥睨之气护身,岂是跳梁小丑足以相提并论。
你,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严某旁边坐一会,都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原来严兄善于吹嘘,失敬失敬,在下甘拜下风。”
“这是事实,严某就是你人生路上偶遇的贵人,有幸遇上了,你应当纳头便拜,否则后悔终身。”
“这也是在下想跟你说的,后悔药貌似还没有炼制出来吧?后悔终身你已经跑不了。”
周小舟淡然的很,扯嘴皮子总比打打杀杀安全,怕什么?
不慌不忙的跟他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