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爷砸砸嘴:“井不是他跑下来的,他能不找川子麻烦?他要不找麻烦他不是秦建民,狗怂一个,乡上领导脑子进水呢,放他当村长?”
秦川嘴上冷笑:“就怕他安安静静地啥事不闹,他要闹事儿,他明天就当不了村长。”
张春明白川侄的意思,就是,让他闹,乡上立马把他罢免掉。
县城那帮打砸抢要不闹,还没理由把他们抓掉。
今晚给春叔、四叔、四爷几个人说清楚,你们挨家做动员,愿意跟秦川干事情的人,明天都来这儿搭手挖储水涝坝。
安顿完事情,秦川回屋里。
周园园比其他人都高兴。
“川,这么多人围着你,我都没想到,他们都笑着给我打招呼,他们叫我川子媳妇,以前不这么叫我。”
秦川洗手洗脸,嘴上说:“他们不叫你川子媳妇你就不高兴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以后我走在路上,他们都能笑着给我打招呼。”δHukμaI。neΤ
在小媳妇心里,村里人笑着给她打招呼,她才觉得心安顺意。
这半天洗了衣服洗了身子,干干净净香喷喷,贴到男人跟前。
“川,我数数咱还有多少钱!”
包里一沓钱掏出来,一张一张数。
卖牛仔裤卖菜卖肉的收入记清楚明白。
买米买面买茶杯零杂的花搅,买两辆自行车的钱,交打井的钱一个一个记清楚。
“川,我手里还有一千九百三十八块。”
秦川无所谓的口气:“你记好就行了,没必要一个一个给我报清楚。”
“那咋能不报清楚,都是你和大头辛苦挣的。”
顿了一下,周园园说另一个重要意思。
“川,你还要去一趟南省吗?”
来回十天挣两千块,周园园以为男人一定要跑南省。
“不去了!”
"不去了?牛仔裤生意不做了?这就好了?”
“谁说就好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有人来找我要牛仔裤,等着赚钱。”
“啊?真的?货呢,在哪儿啊?”
“我跑一趟兰城拿货,早上出去晚上就能回来。”
周园园想了一分钟。
“川,我明白了,牛仔裤从南省到兰城,你再去拿货?”
“才想明白?来,钻进来贴上想。”
有这一千九百块,能批两百多件。
四千块收入很快就有了。
小媳妇趴在男人怀里咕咕笑。
“笑屁吃上了?”
“不是,我想到大伯今天那个脸色我就想笑,看把他气的,他当什么村长啊!”
这有什么可笑的。
半天不见玲儿回家。
她粘着张大头。
当哥的嘴上嘀咕:“玲儿不粘哥哥嫂子了?”
周园园知道一些情况:“大头给他买了一个红色卡,可好看了,他就粘着大头,春婶说玲儿是她儿媳妇,所以春婶才对咱这么好。”
“老婆,春婶对咱好,有这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你没来大坪村之前,我妈跟春婶就好的穿一条裤子,我妈走了,春婶想给我俩当妈。”
“这样啊,春婶真好!”
被窝里,每天晚上说这些悄悄话。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