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现搞错时间线了,森鸥外捡到太宰的时候侦探社已经成立三年了,而森鸥外也已经见过乱步了,所以就当私设吧,私设森鸥外提前两年捡到了太宰,而福泽谕吉也还没认识森鸥外。)
“笃、笃、笃。”
听见敲门声的森鸥外偏着身子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见乱步正好坐在外面,便招呼乱步开门,他要先将手里的药剂调配好。
乱步拿开脸上用来遮挡阳光的书,把枕在他肚子上某颗海藻头移开,这才慢吞吞挪过去开门。
“请进,森先生还要调配药剂,一会儿才能出来,麻烦坐在沙上等一会儿吧。”
乱步困的紧,开门全凭身体本能,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下意识以为是来看诊的病人,压根没现来人看见他时那双猛地瞪大了的眸子。
“乱步?!”
这下别说乱步了,就连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太宰与房间内的森鸥外都出来了。
乱步:好家伙,福泽谕吉啊,这下【乱步】也知道他这个乱步的存在了。
乱步并不想让福泽谕吉知道他是从未来过来的人,只是挥挥手当做打了个招呼。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乱步,既然是来找森先生的,就和他聊吧。”
乱步撸了撸太宰那睡得有些炸毛的海藻头,扯着人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大人。
“那个男人是谁?”
太宰还是第一次看见福泽谕吉,虽然对福泽谕吉的身份有一些推断,但福泽谕吉显然是认识乱步的,再加之人又是来找森鸥外的,太宰此刻的好奇心出奇旺盛。
“福泽谕吉,被称为「银狼」的剑客,剑技高,之前在政府的委托下暗杀了不少主战派人士,如今脱离了政府,经人介绍担任森先生的保镖。”
“他认识另一个你。”
乱步捏了捏太宰那手感一级棒的婴儿肥,显然对太宰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
“平行世界知道吗?每当我们面临一个选择时,我们都有可能做出一个不同的选择,而做出另一个选择的我们也是我们,但因为选择的不同,我们的经历也不尽相同,福泽谕吉认识的那个乱步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在某个时间点遇到了福泽谕吉,而我却遇到了森先生,所以他成为了侦探,而我成为了港黑干部。”
“所以你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乱步,而是从某个平行世界来到我们的世界,还与未来的我们达成约定,来到八年前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正解。”
太宰突然不说话了,那天乱步与森鸥外的谈话他其实听见了,未来的他与乱步做下交易是为了救一个人,可他太宰治真的会有朋友这种东西吗?
“跟我说说吧,那个人的事。”
乱步轻哼了一声,一手压在太宰肩上,开始讲述两个太宰的故事。
“乱步大人那个时间的你可真是个混蛋,仅仅是因为从「书」中看见了未来的你的经历,18岁篡了森先生的位,每天最多只睡三个小时,兢兢业业熬了三年,最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见了那个人,却只换来一句「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然后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找到乱步大人,将港黑扔给乱步大人,然后就当着乱步大人的面从港黑大楼一跃而下。”
“未来的你会在某一天结识两个好朋友,一个叫织田作之助,一个叫坂口安吾。”
“你们不用邀约,遇到了就一起享受时光,没遇到也不会失落,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交往。”
“但在你18岁那一年,欧洲异能组织mimic潜入横滨,领纪德的异能「窄门」与你要救的人的异能同为预知系,为了得到能让他们安息的死亡,纪德希望与织田作之助交手,但织田作之助是个很奇怪的黑手党,他有一条不杀人原则,所以纪德为了逼迫织田作之助出手,杀害了织田作之助收养的五个孩子与收留了孩子们的咖喱店老板,成功激怒了织田作之助。”
“这时候的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森先生的计谋,将mimic引入横滨的人是森先生,目的是换取异能开业许可证。”
“你试图阻止织田作之助,但已经心死的织田作之助还是毅然决然赴约,就是为了给孩子们还有老板报仇,等你赶到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已经没救了,而你因为织田作之助的遗言从港黑叛逃,加入了福泽谕吉的组织——以江户川乱步为中心的武装侦探社。”
“乱步大人看见过哦,那个站在阳光下的你眼里也是有光的。”
说到这儿,乱步拍了拍太宰还很瘦削的肩膀,表情有些严肃。
“听完两个你的故事,你想怎么选择呢?是继续留在森先生身边,在港黑近距离接触死亡,还是站在有光的那一方?”
太宰没有回答,而是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半晌,太宰看向乱步。
“那你呢?另一个你也是站在有光的那一方,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森先生还是福泽谕吉?”
乱步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太宰的脑袋,对这只狡猾的小黑猫有些无奈。
“太宰,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完全设身处地的站在另一个人的角度,做下决定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你的心会告诉你答案,无论选择的结果是什么,只要你的心不后悔,那它就是正确的。”
“乱步大人从来不会去想站在光的那一方,因为乱步大人在意的人都在这边,我是森先生带大的,从骨子里就和他是一类人,但森先生又比乱步大人好,他的理想从始至终都是保护横滨,而乱步大人想要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乱步大人在意的人想要保护横滨,那乱步大人也会保护横滨,但若是有一天乱步大人必须在横滨与重要之人之间做出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在意之人。”
“就像太宰你所追寻的死亡一样,死亡是具有多面性的,在你看来死亡是独一无二的绚烂,可在乱步大人看来,它只是一出荒诞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