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我恨不得跟大家一起去莽山,亲手杀几个妖物。”
甘贵妃满意的掩嘴一笑,将话题引到了苏玉妍身上,这才是她今日接见萧禹书的目的。
她温声问道:
“禹书,陛下给你和妍儿赐婚,我和苏祺正替你们高兴呢。不料听说成婚那日出了些小误会,妍儿被抬到长宁侯府上去了?”
她的声音温和清雅,但卡姿兰大眼儿却炯炯有光。
一听这话,萧禹书赶紧跪下,惶恐说道:
“镇南侯府和长宁伯府同天娶亲,一时混乱抬错了花轿,还请贵妃治罪!”
甘贵妃见他吓得脸上变色,赶紧让他起来,故意蹙眉道:
“这孩子就是老实,这事怨不得你!秦世功这糊涂蛋才该严惩,我会寻机跟陛下提起此事。”
苏祺也愤然道:
“秦世功这个人真是糊涂透顶,我要上奏折参他!”
萧禹书为难的摇头叹气:
“贵妃您和二殿下别严惩长宁伯了,看在临川郡主的面子上,还是留点情面吧!”
苏祺不解:
“禹书此话何意?玉妍妹子遭遇这种事,对秦世功只有恨意,哪会给他什么面子?”
甘贵妃红唇微嘟,一脸娇媚关切的模样。
只见这箫傻子一副推心置腹,为你们着想的模样,低声道:
“临川郡主跟秦世功共处一夜,孤男寡女。若是把姓秦的逼急了,他到处说已经把临川郡主睡过了——那岂不是糟糕?”
“这——这——”
甘贵妃娇躯一颤,樱唇微张,竟然被一下堵的说不出话来。
这傻子说话怎这么难听这么堵人?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贵妃身后的宫女都涨红了脸,一个个憋着低头不敢看人。
二皇子苏祺赶紧道:
“他敢?秦世功若敢胡言乱语,攀扯玉妍妹子,我定让他终生后悔。禹书,玉妍妹子说秦世功醉了一晚上,根本没有那个……”
甘贵妃俏脸红,微微眯眼看着萧禹书。
这家伙是真的憨直不懂事,还是个小坏种故意在装疯卖傻?
她打断苏祺的话,道:
“禹书,不要听那些粗人的风言风语。妍儿那丫头我很了解,一向矜持自贵的。只要她现搞错了人,断不会行无礼之事。我会派宫中嬷嬷前去给她验身,给你一个明白交代。你信不过我吗?”
面对甘贵妃充满压迫力的冷艳目光,萧禹书暗道熟女果然老辣难缠,如果这婚事他单方面毁约,甘贵妃肯定不答应。
必须得找个拒绝的充分理由,
还得拎出个背锅侠,承受甘贵妃和二皇子的怒火。
萧禹书心念电转间,道:
“我对贵妃十分崇敬感激,自然是信得过的。但这次事后,我突然醒悟了,我觉得自个根本配不上临川郡主。既然婚礼不成,那定是上天的意思。”
甘贵妃紧追不舍道:
“这怎么能行?你们二人感情深厚,乃是天作之合,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好姻缘?我亲自来操办你们的婚事,让苏祺和内务府帮忙。这次定然给你安排的和和美美,顺利无比。”
甘贵妃深知,镇南侯府对她儿子的大业很关键。
她也了狠,非得给你把这个婚结了!
萧禹书叹了口气,瞬间无间道中的梁电眼附体,惆怅望天又带几分欲言又止。
甘贵妃妙目轻眨,微微蹙眉,追问道:
“禹书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要闷在心里。”
萧禹书故意沉默片刻,方才心灰意冷道:
“多谢贵妃关怀,其实——其实——临川郡主已经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