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败的极惨,三路大将夏育、田晏、臧旻皆被下狱,贬为庶人。
这一战败后,鲜卑的气焰顿时便越发的嚣张了。
不过在此后没几年,檀石槐就死了,而他的儿子和连呢,也是纯种的废物。
刚当上首领没多久,在劫掠北地的时候,就被北地人给弄死了。
到了现在,和连已经长大的儿子和和连的侄子争首领之位正打的火热,打的他娘都快不认识了。强盛了一时的鲜卑,现在又基本上回到了各部各自为战的时候。
“不驻兵也可以,但朕以为当设一路军马于北地,亦或者平阳,隔三差五的出去巡视一下我大汉这块刚刚拿下,还没有完全捂热的土地。”刘辩说道。
“陛下圣明!”曹操喊道。
殿上朱儁、卢植等人听着皇帝与曹操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大眼瞪着小眼。
都是两眼一抹黑的懵。
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朝廷何时攻下了鲜卑一地?”朱儁问道。
刘辩抬手示意了一下曹操,“孟德,给司徒解释一下。”
曹操冲朱儁拱了拱手,然后将他奉旨背着界碑北上的事情,给朱儁等人说了说。
这些刘辩强行中一堆砂砾中筛出来的明珠臣子,听完之后,个个懵了。
“这仗……还能这么打?”到现在还完全不了解刘辩为人的盖勋喃喃说道。
曹操说道:“我大汉缘边九郡屡遭外族侵扰,百姓民不聊生。朝廷曾数度出兵,却从未真正将这些外族打服,寇边之事,也屡禁不止。外族能做的事,为何我们大汉就不能做?”
“他们常言打草谷,我们也可以打草谷嘛!诸公,打草谷全无后顾之忧,而且收获极其丰厚。”
这一仗,已经让曹操尝到一些甜头了。
他现在非常推崇用这样的打法。
“以彼之矛,击彼之盾,朕以为很合适。”刘辩斜倚在龙椅上,“而且,朝廷在北边的驻军,也不必常驻,就权当练兵之所,轮流驻守。”
“陛下,臣请先驻北地,巡视我大汉这块全新的疆域,试一试鲜卑游骑的兵峰。”盖勋大声喊道,“臣再请陛下允臣携带界碑百块,以备不时之需。”
“额……”刘辩对盖勋这么快就上道,稍稍有些意外。
“陛下,臣以为盖将军需先整顿左右羽林军,巩固京畿防守,倒是臣这个司徒驻扎北地并不妨碍。皇甫太尉屯兵长安,一边打仗,却也丝毫没有落下朝廷差事,臣也一样可以。”朱儁说道。
刘辩:……
站了满殿武将的好处坏处,现在好像就听明显的。
和之前的朝堂相比,这火气明显的蹭蹭见涨。
司徒都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下场了,这还了得!
“陛下,臣已经走过一趟了,北边是怎么样的情形也相对更为了解,臣以为应当由臣去。”曹操也上前掺和了一手。
对于出门当强盗这件事,大家的热情格外的高涨。
卢植板着脸,咳嗽了两声,“诸公,杀鸡何必用牛刀?驻守北地,巡视疆域,派一员将领过去便可,何必诸公亲自前往?”
曹操立马反驳道:“司空,陛下曾言,用废物还不如直接不用。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际,卑职愿在北地为朝廷操练兵马,征选良才,以充社稷。”
曹操回话的角度刁钻到让卢植一时语塞,但他也不是不清楚眼下的朝堂局面,迟疑数息后说道:“北地驻军,我看夏侯惇、张辽、张杨三人任去其一便可。”
刘辩刚开始就是在这三人之间徘徊,只是看大家争的有些激烈,这才暂时压下。
“其实,也可以是卑职率领左右羽林军前去,顺带操练这支已经烂到骨头里的禁卫。”直性子的盖勋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就开揭羽林军的伤疤。
“臣附议盖将军之见!”卢植转身拱手对刘辩说道,“盖将军善操练兵马,左右羽林军北上之后,可以西园精锐拱卫京畿,以保陛下与社稷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