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平王拖着孱弱的身体,目的不仅仅是宴会,显然是来警告宋王。
“叔祖父!”
刘衡跪了下去。
“别跪了,坐这里!”
刘孚阻止了他,缓缓说道。
“是,叔祖父!”
刘衡面不改色,显然心里也早有准备,还是跪下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在安平王旁边坐下。
“善思,你和善安既是兄弟,也是君臣,既要有兄弟之情,也要有君臣之礼!”
刘孚的声音不大,但此时大厅里十分安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叔祖父!”
“我知道,镇北王是想要你当储君!”刘孚悠悠转过头,看着刘衡。
“叔祖父,孙儿绝无此意,都是父亲的主意!孙儿已经劝过父亲,父亲以后再也不会提了!”
因为刘衡是过继给镇北王,所以称刘烁为父亲。
“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记住,同室不可操戈!将来太子继位,你要全力辅佐,切不可有二心!”
“叔祖父的话,孙儿一定牢记在心!”
“你当着叔祖父的面,发个誓!”
刘孚说得很认真。
“是!”
刘衡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孙儿发誓,一定竭尽全力辅佐太子继位,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很好,很好!我和善安业说过,只要你安心辅佐,保你子孙世代富贵昌盛!”
刘孚点头。
“但你要是有异心,可莫怪我无情!皇族共诛之!”
刘孚说得很慢,但字字都插在刘衡的心上。
“是,叔祖父!”
刘衡再有多少不爽,还是只能小声答应。
“回去吧!好好吃饭!”
刘孚也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
刘衡站了起来,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当着这么多大臣发了毒誓,无论是否发自内心,都极不舒服。
刘昭心里暗自高兴,这老人不错啊!
看来自己继位的希望几乎是板上钉钉。
但转念一想,发誓这种事,还不是随时可以反悔。
自己要继位,恐怕还有两大问题。
一是刘衍妃子那么多,万一谁生出一个儿子和自己竞争。
二就是安平王再厉害,恐怕也阻止不了镇北王的大军夺位。
但至少目前看来,概率都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