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况开始和宋嘉航在班级里演戏,没过几天全班都知道他们关系很好,再过几天经过宋嘉航的不务正业和煽风点火,变成全校都知道,渐渐的随着第一次考试结束,邱况开始「招人」了,因为她的成绩亮眼地挂在榜单,第一个吸引到的男生果然把矛头对向了邱况的「驰名好友」宋嘉航。
不怀好意的「驰名好友」宋嘉航运筹帷幄,追求邱况的男生没有骚扰邱况,果然转去骚扰他,只是过了三天就搞砸了,他是有智商而情商不足。
宋嘉航找到邱况,说:「我搞砸了,他妈的那个小子,我约他去开房他不去,邱况你抓紧再考个第一出来。」
邱况在上厕所的路上被拦截,眉毛扩开了,惊诧地说:「才三天你就要和他开房?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想和邱况在一块是吧?得先过我这一关,你先和我上个床证明你的诚心,得你在上面的那种,不能我操你,我再把你引荐给邱况。」
厕所之外的人来来往往,邱况知道是上不成厕所了,转而给宋嘉航支招:「你太直白了,不能这样说话,你如果需要让别人喜欢你的话,需要委婉地说,至少培养一个月的感情,和他有了日日夜夜的基础以后,再适时地提出开房。」
「操他妈的,哎呀我操他妈的。」宋嘉航止不住地骂,「那小子长得可他妈好看了,早他妈跟你学好了。」
这边的邱况为了宋嘉航的「恋爱大事」支招,想出了八百个点子,那边放学后,做司机的陈英从车上爬起来,吹胡子瞪眼。
陈英接了邱况从六年级到初中,第一次见到宋嘉航的手揽在邱况的肩膀上,男人的本性让他下意识地警惕,他是越看她们二人越暧昧,邱况竟然和宋嘉航说说笑笑,用手把宋嘉航的手摘下去也充满了情调。
他立即给晋替秋打去了电话:「晋小姐!出大事了。」
在电话那头,晋替秋仍旧云淡风轻:「什么事?」
「我怀疑小邱早恋了,跟那个六年级的小男生,那个家里挺有钱的,之前穿奔克的小男生,我看到他俩在校门口说说笑笑,那个小男生把手都揽小邱肩膀上了。」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过后「平常化」到异常:「把行车记录仪的内容发我。」
陈英赶忙调出了行车记录仪的内容。
调取的过程中,邱况刚好上了车,看到他在操作行车记录仪,邱况也是平常化地问:「行车记录仪内存满了吗?」
陈英僵直了身体,迟钝地笑了几下:「是啊!小邱,我打算换卡呢。」
邱况看着后视镜中男人的半张脸,眼睛耷拉着朝下,一个很明显的躲避动作,皱纹遮盖住了慈眉,只显出了分明的心虚,从前的车是坐上就开,现在男人更替着卡片,更替过后依旧没有开车,而是拿出手机。
邱况突兀地笑了一下:「陈叔,今天家里很忙吗?」
「哈哈。」陈英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忽然想起没跟我媳妇说今晚吃什么,你说陈叔今晚是吃烤鸭好啊,还是说吃红烧肉?」
数据通过数据线传导到手机内部,又从「信箱」的软件,分享给晋替秋,晋替秋如期收到行车记录仪的录像文件,在收到时打开文件,文件的密度从第一天接邱况开始,到今天结束,女人开始翻看着每一天邱况下课的时间,几乎每次下课都能看到宋嘉航。
女人的眼睛和陈英不同,从第一天结伴上下课,眼里就容不进沙子,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看二人不仅是「暧昧」两字能够形容,在她的心中二人也许早生情愫,也许已经确认关系,有许多个「不忠」的也许。
晋替秋第二次进邱况的卧室,邱况正在卧室内,看样子对于一切截然不知,迟延性地开始黏上晋替秋,和以前一样手伸进衣服里,开始用头顶着怀抱来表达想念,说了一大长串表示情谊的话,眉目被怀抱压得乱乱的:「我今天又有八小时没有看到您了,在学校的生活变得好难熬,之前您走了一个月之久,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是因为我想您变得更甚了吗?」
晋替秋寡淡地把邱况摘下去,重新建立了距离:「别碰我。」
邱况看上去还是一概不知:「为什么?」
「为什么?」晋替秋恬淡地笑了,「你说呢?」
这是女人第一次笑,在邱况眼中的唯一一次笑,带着不符年纪的「腼腆」,她的诘问淡不可闻,和平到山崩地裂的程度,邱况能看到有什么正在龟裂,好像是她逐渐习以为常的生活,她下意识地跪下去以此作为讨好,这些日子已经把下跪当做饭吃了,晋替秋绕过她开始检查手机。
所有的软件都翻,邱况跪在一旁,晋替秋打开最主要的「信箱」,查看着邱况和宋嘉航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中没有提到「作战计划」,只有偶尔宋嘉航向邱况分享的各类「慢脚」平台上的爆笑短视频。
打开「通讯录」,邱况的手机中没有名为宋嘉航的联系人,也没有给除了晋替秋以外的人主动打过电话,邱况早就意识到了是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只能装不知道,如果现在表现的了然,更加地动山摇
。
「对不起。」她跪在地上,用手拽着晋替秋的裤脚。
晋替秋的表情早已恢复:「你错在哪?」
「我不知道您生气的点在哪里,但是我从让您生气的那一刻就错了,我不该让您生气,我的作用应该是让您开心的,我是服务于您的存在。」
晋替秋把手绘板上的数字擦掉,并且再不补充,忠贞于她而言胜过一切,胜过优越的外貌和满腹的知识,她需要知根知底,于是从十二岁的儿童开始养起,因为需要忠贞,在几月前已经做了忠贞的说明。
女人对关系完全忠贞,邱况呢?
邱况知道和宋嘉航的「作战计划」使晋替秋误会了,知道陈英不仅是司机,更是一个她手下的眼线,不敢主动去提,等待着晋替秋提,晋替秋果然提了:「你和宋嘉航什么关系?」
「朋友。」邱况立即回答。
「你有不忠的迹象,晋家都容不得你,你能明白么?」晋替秋蹲下身,直视着下跪的邱况,尽管距离无限的近,却是更淡情,一切如同多米诺骨牌,只需一个牌倒,一个接连着一个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