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嘿嘿…刘大哥你喝的啥呀?”
“米酒,咋啦?”
“给…给我尝一口成吗?我吃饼噎着了。”马兰仿佛忘了自个儿是个女人,女人需要矜持。
刘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马兰,没有贸然回应。他这辈子见过很多丑女人,有颧骨凸得很高的,有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的,有塌鼻子歪嘴的,有下巴又宽又厚的,但丑得如此别致的女人却没见过。
马兰的头发偏黄,跟“柔顺”二字一点不搭边,额头比较窄,是无福之相,眉毛还算浓密,可又有些凌乱,眼睛是三角形的,恐怕脾气不大好。
颧骨倒是不凸出,却又太平了,令五官失去了立体感,眼鼻口就像烙在一张大饼上,有点蒙古妞的感觉。
也不是丑得难以忍受,只能说各个部位都很平均,平均的不好看。
“大哥,我就尝一口。”马兰竭力的维持着端庄的笑容,就是眼神只盯着酒囊不瞧人正脸。
刘铁已经意识到对方的脸皮有点厚,不给酒是不行的,他扯了扯嘴角道:“要不你去找个碗,我给你倒点儿。”
“不用这么麻烦,我擦一擦就行了。”
“那…那好吧。”
从酒囊被拽走的一刹那,刘铁就后悔了,他分明能感受到女人的迫切与喜悦,那绝不是一口能摆平的。
咕咚…咕咚…咕咚,这岂止才一口,只是没松口罢了。
马兰的嘴边渗出一滴米白色液体,液体黏糊糊的,滑到唇角便悬停住。
刘铁呆若木鸡的接过酒囊,酒囊的重量起码少了半斤,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酒到不了广宁一准儿喝光。”
……
刚过戌时,周宁提着一盏油灯回到车厢内,姐妹俩也跟着钻了进来,一张狼毛毡毯被展开,将三人一起盖住。
官员是可以进入营垒休息的,但睡得是通铺,那姐妹俩就不太好办,所以周宁还是决定到车厢里凑合一晚。
春末的辽东还比较冷,尤其到了晚上会大幅降温,好在出发前他们买了这张毡毯,否则车厢里根本待不住人。
周宁的左手搂着云儿,右手揽住月儿,让姐妹俩坐在自己大腿上,再慢慢抱紧。车厢很小,三人只能保持坐姿,不过挤在一起的确暖和多了。
月儿很喜欢这个姿势,她将脑袋埋进主人的肩窝轻轻蹭着脸颊,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缝。
云儿稍稍转动了一下腰肢,将挂在厢壁上的布袋子取了下来,又从里面拿出一个食盒,道:“公子,这是我和妹妹在驿馆里买的点心。”
周宁一愣,顿觉心头好似春暖花开,顺势就吻住云儿的耳垂,柔声道:“谢谢。”
“公…公子别这么说,照顾你是我们该做的。”
“给你们的银子花完了没?”
“没…没花完,还有三十五两。”
“月儿,来,我们三个一起吃。”
夜风刮的呼呼作响,让车厢内的氛围愈加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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