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的神色略显激动,落在谢澜之脸上的手,这摸摸,那捏捏。
这猥琐的行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在占谢澜之便宜的样子。
“啪——!”
秦姝的不悦溢于言表,抬手拍开灵溪的手。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灵溪眼底闪过激动光芒,高人形象崩塌:“我早就听师父说,郭老太爷的外孙是人中龙凤,只是命格不祥,劫数重重,没想到初次相见,他竟是有大气运傍身。”
秦姝不解地问:“你师父?”
灵溪面露傲然,点头道:“我师父早些年给谢少批过命。”
提到已经去世的师父,他言语中带有敬意:“当年我师父曾说过,谢少的命运多舛,注定不得善终,岁经生死劫,必死于非命!”
“我师父还说,谢少若是在岁时遇到贵人,可逆天改命,家族可享其福泽,家族五代同堂,儿孙满堂,福泽绵延不绝。”
因为屋内还有其他人,灵溪隐去了当年的一些批语。
比如,谢澜之如果遇到贵人,会如江河大蛟,入海化龙,颠覆乾坤,登顶巅峰,执掌大权。
秦姝本来对灵溪半信半疑,听到他提起岁时,心下一咯噔。
前世,谢澜之的确不得善终,死于非命。
生命也永远终止在岁。
秦姝的呼吸重了几分,眼神戒备地看着灵溪,她不动声色地说:“我替澜哥多谢大师赐福,愿他真如您所说那般贵不可言。”
灵溪颇有深意地看着秦姝,笑容温和无害:“施主客气了,我虽看不透你的命格,不过能相伴在谢少身边,想必施主也是大气运之人。”
秦姝谦虚道:“我一个出身乡野之人,担不起您的夸赞。”
灵溪看出秦姝眼底的排斥与警惕,慢悠悠地说:“非也非也,自古以来,帝王身侧,必有雌凰相伴。”
秦姝适时转移话题:“辛苦大师连夜赶来,我让人送您去休息。”
灵溪从跟道袍颜色一致的斜挎包里,掏出两枚护身符。
“谢少既平安无事,我就不多留了,这是赠与二位的护身符,还请收下。”
“多谢大师!”
秦姝接过锦囊般的护身符,对灵溪颔致谢。
灵溪走了。
秦姝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跟灵溪打交道,让她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郎野觉秦姝的反应,劝慰道:“嫂子,那老头神神叨叨的,你别往心里去,我看他就是在瞎胡说。”
双手抱臂倚在墙上的童飞,低声呵斥道:“别瞎胡说,灵溪大师在香江是极为德高望重的人物,他的预言术、风水卜算与趋吉避凶能力非常厉害,几乎从未出过错。”
郎野年纪小,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
他鸡蛋里挑骨头,轻哼道:“你也说了几乎,可见还是出过错的。”
凯尔唐纳德这个外国佬,不认同地看向郎野,难得正经起来,口吻严肃道:
“华夏神秘的玄学能力,比我们西方的占卜巫术还要厉害,你应该保持敬畏心。”
身穿威严军装,满身凛然正气,有军魂护体的郎野痞笑道:
“没想到你这个洋鬼子,对我们华夏文化还挺了解。”
凯尔唐纳德耸了耸肩,自嘲道:“我这几年因为生病,去过很多教堂,也拜访过不少巫师,甚至连盛产吸血鬼的诞生地都去过,对这方面的所见所闻,自然要多一些。”
他没说的是,拜访的所有人,都对神秘的华夏有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