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年过去,漠北的齐克卡尔王和齐克亚来到玄月,要求和亲。
她理所应当的被皇后推了出去。
反正只要不在玄月,她死在什么地方她都不会有意见。
齐克卡尔对她没有任何意见,婚礼在玄月举行了一次后,她就跟着去了漠北。
路上,齐克亚故意刁难她:“我自己坐车害怕,我要和哥哥做同一辆车。”
说着,将裴裳挤到一边,裴裳知道,她身后没有人撑腰。
哪怕是她的父皇,也不会因为她去得罪漠北。
她只是一个牺牲者。
裴裳扯着嘴角牵强地笑了笑:“公主若是害怕,那就和我们同坐一辆吧。”
“我不要看到你,你去后面。”
齐克亚指了指身后,裴裳的脸色一僵。
她没有说话,直接下了车,反正她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她齐克卡尔没有一点感情,眼不见也好。
她刚下车,只见齐克亚大笑一声,向下招手,裴裳还没有发应过来,车直接向前走。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大喊道:“我还没有上去。”
“反正路也不是很多了,你走着锻炼身体吧!”
齐克亚说完,她旁边的车辆就开始往前走,裴裳的心一瞬间落到谷底。
她徒步走到漠北,整个人的鞋都被血浸透了,裴裳吃力地走到宫殿,她脸色惨白,额头有一些细细的汗珠。
齐克卡尔走过来,一脸虚假:“你没事吧。”
裴裳痛得说不出来话。
齐克卡尔扶着她:“小亚也真是的,我已经说过她了,她啊,就是孩子脾气,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你不要同她计较。”
裴裳冷着脸没有说话,见她有些生气,齐克卡尔也有些放不下面子,转身离开不再理她。
裴裳忍着痛回到了她在漠北的房间,看着这个地方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她所熟悉的人,裴裳一瞬间哭了出来。
寄人篱下,是她现在所体会的难受。
她咬着唇为自己上药,晚上齐克亚来找她,说白日不是故意的,让她别放心上。
裴裳此刻正在整理衣服,见她没有说话,齐克亚直接把东西全扬了。
就这样,她在漠北受尽了齐克亚的侮辱,整个人都是郁郁寡欢的。
直到齐克亚突然嫁人,她以为,她终于熬出来了,而这时,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齐克卡尔对她闻不问,任由她被旁人欺负,没有齐克卡尔的撑腰,裴裳在漠北的生活甚至不如在皇后手中好过。
齐克亚也怀了身孕,故意找她的麻烦,自己碰掉了齐克卡尔的珍宝,却污蔑是自己摔坏的,她百口莫辩,齐克卡尔又一心想着齐克亚,任由齐克亚打了自己十巴掌,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
她怀孕六月,马上就要生了,却因为齐克亚,硬生生将孩子流掉了。
锥心之痛,刻在她的身体上,也刻在她的心上。
可是齐克卡尔因着一句齐克亚也怀着身孕将事情完美的揭露过去。
那么,她孩子的命谁来买单?
她哭着看向齐克卡尔,问道:“齐克亚怀的是漠北的骨肉,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