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走出来,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抬抬下巴:“去,把他送进去。”
“是!”
两个下属直接将裴淮送到一个隐蔽的房间,里面摆放好的熏香,一个女子沉睡在床边,身上的衣服若隐若现。
裴淮慢慢睁开眼睛,身上却不由得烧起热气,浑身发烫。
他踉跄几步,摔在地上,又靠着意识起来,身上如同火焰一样燃烧,他走过去,躺在床上,身上燃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裴淮摸着赵晚的肩膀,将她的衣服撕开,整个人与她融为一体。
“嘶……”
女子娇喘一声,两个人的意识都开始放空。
“琪儿……琪儿……”
裴淮嘴里嘀咕着,唇瓣吻在她的脖子上,一夜缠绵。
……
沈稚看着沈琪,狼狈地爬在地上,她掩盖住了眼底的杀意,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爹爹回来,先与沈家二房分开,这样一来,不管沈家二房做了什么过分之事,总归是不会连累到爹爹。
随后,沈稚笑了笑:“妹妹啊,有些事情可得长点心,这是当姐姐的给你提个醒,最近我府上的那个赵小姐,经常去找你的淮哥哥,你说,现在裴淮会不会留恋在她的温柔乡了?”
沈琪的脸色阴得可以滴墨,爬起来立马去找裴淮。
沈稚看她离开的背影,转头离开,和裴璟不动声色地回到位置上。
齐克亚小公主东张西望,看着他们两个人回来,直接笑出声来:“喂,你们两个怎么一点礼貌没有啊,怎么可以擅自离开呢?”
沈稚的脸色一僵,刚想找个借口解释,裴裳从他们两个人身后出来,一脸苍白,她开口道:“父皇,女儿……女儿身体有些不适……七哥哥和七嫂嫂是担心我,带我去休息了,怕扰了各位的兴致,便没有上报给父皇。”
她的嘴唇看不出来一丝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像是强忍着难受,咬着唇,如泪珠点点雨下:“请齐克亚公主莫要生气。”
听闻她这般理由,裴璟和沈稚对视了一眼,心里皆是一愣,看不懂她想要做什么。
倒是裴策听了她的话,脸上的怒意好转了一点,他关心地看向裴裳,问了一句:“身子可还有大碍?”
裴裳摇摇头,一滴泪轰然落下,划过她的脸颊:“儿臣已无大碍,只是多休息便好。”
听她这样说,裴策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看她这副样子,齐克亚气得小脸都垮了,她咬着牙,看向裴裳,眼里全是不服气,这个女人在矫情什么!真是恶心!
对于齐克亚的白眼,裴裳只当没有看到,突然之间,有个小婢女大喊道:“皇上,不好了,晋王不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皇后更是站起来,问道:“你这婢女,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婢女跪在地上,身体发抖:“奴婢是大王府的丫鬟,刚看着晋王离开,奴婢怕晋王出事,跟着前去,谁知没有跟上晋王,奴婢去找了很多地方,距离晋王出去已经一个时辰了。奴婢实在担心,晋王妃也不在了。”
皇后站起来,怒斥道:“这是什么话!”
裴策脸上的不悦已经十分明显,人家漠北的王子和公主都在!他这是要闹什么!
裴策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不悦,问道:“他人呢?去找!”
“来人呀,去找晋王!”
“是!”
裴璟和沈稚脸上都划过一丝“担心”,开口道:“父皇,儿臣也去寻大哥。”
见齐克卡尔还在,皇上摆摆手,示意他们前去。
齐克亚看到这情形,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扯了扯齐克卡尔的袖子:“王兄,我们也去帮忙找人吧?”
齐克卡尔低头,她的眼神全是看好戏的样子,他点点头,开口道:“皇上,既然晋王不见了,那我们也应一同帮忙才是。”
不等裴策说话,他又自顾道:“来人,同祁王一同前去寻找晋王。”
齐克亚看到这场面,不由得笑出声来:“真是有意思,堂堂晋王还在这种场合玩失踪,还是你们玄月国玩得更刺激一些。”
齐克亚的下巴高高抬起,如同一个高傲的天鹅,在场所有的人脸色皆是一变,尤其是皇上和皇后,裴策整个人都在压制着怒火,这不是让漠北看笑话吗!
皇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策,整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裴裳听到齐克亚这样说,只是恭敬地行礼:“公主见笑了,大概是晋王身体有些不适,若是单讨论失踪,听闻漠北有一个小公主,因被人退了婚而大闹失踪,此女如此没有风度,更因着小情小爱胡闹生事,此事乃丑闻,却不知为何传入我玄月,被我国人拿来当个戏曲来听,也实在是有失体统。”
此话一出,齐克亚的脸色当场变了,裴裳看了她一眼,依旧不准备放过她:“不知道是齐克亚公主的哪位庶妹?还是……只是空传?”
裴裳笑得得体,眼里的情绪毫无波澜,却字字诛心。
齐克亚的脸色变得难看,因为裴裳口中那个胡闹生事的公主就是她自己!
去年她和漠北定侯定亲,她自幼爱慕定侯,不料定侯在最后关头悔婚,说爱的是她的姐姐!那个下贱风流只会得男人宠爱的姐姐!
一时之间,她成了漠北的笑话!所有的王孙子弟,一众贵女都笑话她比不过一个小妾生的庶女!
她失了脸面,故意出走,闹了一个大笑话!偏偏这时候还被裴裳拿出来当戏子取乐!齐克亚气得差点发疯!
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凭什么取笑她!
偏偏她还说什么是她的庶妹!若是她承认,岂不是再说她像一个庶女一般!
齐克卡尔也听出来裴裳的言外之意,只是笑着打趣:“一些空传罢了,大概是漠北一些不入流的戏曲传入京城,脏了公主的耳朵,实在该死。”
看齐克卡尔对自己这般礼貌,裴裳也不再咄咄逼人,只道:“那大概便是曲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