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
陈心白和叶钧行刚下飞机就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干燥和冷意。
“住酒店,还是回家?”叶钧行推着行李箱,将决定权交给女主人。
“住酒店吧。”陈心白叹口气。
叶钧行的父母是烈士,很早就牺牲了,他是在邻居家长大。
而陈心白的母亲难产去世,家中只有爸爸和哥哥。
但两人都在军区,常年不着家,工作上的见面比在家见得还要多。
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转眼又要到了新年。
陈心白的哥哥陈心霆还在出任务,估计新年也不会回来,陈心白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回家打扫房间了,干脆住酒店。
宁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陈心白推着行李上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穿着风衣面容冷沉的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来。
有些……似曾相识。
男人似乎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眼底都是探究。
进了电梯,陈心白道,“刚刚那两个人你认识不?”
叶钧行沉思,“不认识……但……”
他侧头看向陈心白,用手挡住陈心白的下半张脸,端详两秒后,笃定道,“个高的眼睛和你很像。”
陈心白的五官不似长宁那样明艳大气,也不似章澜那般弱柳扶风的柔美,她的眼睛大而亮,笑起来明媚热烈。
叶钧行喉结动了动,克制住心底的欲望。
刚到房间,陈心白准备脱下外套,就被人腾空抱起。
叶钧行直接把人扛起来放到床上,滚烫炙热的身体顺势压了下去。
“老婆,饿了。”叶钧行嗓音发哑,醇厚低沉,细听还有两分可怜。
两人在江城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素着的,叶钧行可是很久没有素过这么长时间了。
陈心白也不矫情,捧着叶钧行的脸就吻了上去。
一边吻一边去撕扯叶钧行的衣服。
这边叶钧行刚脱掉最后一层薄衫,门口突兀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唔……有人敲门。”
“他们找错了。”叶钧行拉上被子把两人盖住,企图阻挡外面扰人好事的门铃声。
可外面的门铃声就像是催命似的,一声接着一声。
叶钧行如同饿狼一般,上下啃噬,陈心白听着外面的门铃的声音,掐住叶钧行肌理分明的腰侧,喘息道,“去看看。”
叶钧行:“……”
他一脸欲求不满,胡乱套了件浴袍,黑着脸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刚刚在电梯遇到的男人。
门外的两人看着叶钧行的脸色。
大家都是男人,尤其还是两个学医的,还有什么不懂的。
钟浔年纪小一些,看懂之后微微红了脸。
钟淮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不好意思,我想找刚刚那位女士。”
“你们找她什么事?”叶钧行按下心头的烦躁问道。
钟淮拿出象征着家族的玉牌,递到叶钧行面前,“我想问一下,刚刚那位女士,是否见过或者拥有这个玉牌。”
钟淮自己也觉得唐突,只是觉得刚刚那个女生和外婆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就过来打扰,他自己都觉得过分。
可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
陈心白整理好了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听到男人的话,她的目光落在了玉牌之上。
只是一眼,便让她瞳孔紧缩——
“你认识?”陈心白的反应没能逃过两人的眼睛。
陈心白接过玉牌端详起来,良久才道,“我在我母亲的遗物中见过这枚玉牌。”
钟淮心脏骤然一缩,呼吸开始急促,“上面的是什么字?”
陈心白道,“是‘晴’……你们认识这块玉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