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大姑娘跑去叫了大夫,刘二娘憋着眼泪守着娘。
唐朝阳替刘寡妇把脉。
她从怀里拿出一套针灸针,拉起寡妇的袖子,快速地在神门穴,内关穴一一落针。
刘二娘眼睫毛还挂着泪珠,小丫头看着唐朝阳傻愣愣的。
唐朝阳说道,“别哭,你娘没事。”
凌古容见这位耍扁担的大姐,竟然还会医术,人不可貌相。
他挑了挑眉,用脚勾起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很有兴趣的看着她。
唐朝阳心无旁骛地针灸。
没多久,刘寡妇幽幽地醒了过来。
唐朝阳这才收了针,“不要激动,你的两个女儿都没事。”
刘寡妇听到唐朝阳沉稳的声音,又听到小女儿喊她娘,她心里的不安终于暂时平稳了下来。
唐朝阳扶着她坐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又给她喂了一个药。
等刘寡妇缓和了之后,唐朝阳才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了千万别激动,想想你的两个女儿。”
刘寡妇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的唇色苍白着,气息微弱,“您说。”
唐朝阳,“诚亲王府的人这次吃了大亏,他们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手指一直按压着刘寡妇的穴道,就担心她又晕倒了。
她继续说道,“我送你们去应天府,你去击鼓告状,告诚亲王府。”
刘寡妇一听到要报官告诚亲王府,她嘴唇哆嗦,“不…不行的。”
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可能斗得过贵人们。
诚亲王府听起来就很显贵。
先帝在位期间,很多府衙几乎都是摆设,只要有银子,有些犯了事的人就能好好的活着。
老百姓们有事,根本没想过要去府衙。
唐朝阳解释道,“现如今京城应天府的府尹是新皇登基的时候,重新提拔的官员,高大人为人正直,而当今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铿将有力,有点音量,周围观望的人也听到了。
而大马金刀坐着的皇上凌古容,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夸赞他的话。
年轻天子的唇角上扬,这位大姐可真会说话。
她夸人的时候很真诚,他就觉得浑身舒服。
唐朝阳是夸儿子夸习惯了,现在顺嘴夸皇上,反正谁不爱听好话?
她是可以直接帮忙安排刘寡妇她们离开京城,但是有些事她们明明有能力去做,她没必要直接替她们安排。
围观的路人,开口劝道,“报官,不好吧?诚亲王府谁敢惹?”
“你这妇人,怎么能随便替别人出这种主意,会出人命的。”
“还不如,现在去收拾细软,赶紧离开京城。”
“去报官后面遭到报复怎么办?”
唐朝阳能理解他们的担心,她叫刘寡妇她们去报官,自然考虑到若是诚亲王府后面会报复的事。
她不会让她们遭到报复。
唐朝阳没有催促刘寡妇做决定。
刘大姑娘去找大夫回来了,她见刘寡妇醒来很开心。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想哭。
大夫赶紧让刘寡妇别激动。
他还以为病人很危急,匆匆赶来,累死他一把老骨头,他把了脉,开了药方,让她们自己去医馆拿药。
刘寡妇还在想着唐朝阳说的话,不管报不报官,诚亲王府都不会放过她的两个女儿。
要逃能逃去哪里呢?
她咬了咬牙,“好,我去报官!”